秦念西一脸讶然：“这如何使得？”

    “上回在严家儿院里，老祖宗让你想想那册的事，你可想好了？”

    “但孰轻孰重，你自己还是要衡量清楚的。你把这些都好了，得利的是全天的病家，还有全天的女及孩童，可绝不再是你前这一亩三分地了。”

    秦念西，把自己先前在真人和法师面前说的那些打算，细细讲了一遍。自家睛越说越亮，越说越觉得兴致盎然。

    广南王太妃笑：“你看看，就你想的这些，得耗费多少心神，多少工夫，你哪还有那么多时日去观中坐诊？若是真有那诸人都束手无策的，没见过的，你要去上上手，倒也不是不行。”

    广南王太妃：“事在人为，若是都能你的想法，了坐馆女医，当是会好上许多。回老祖宗给娘娘去个信，让她送几个中的医女过来习学一番，一方面背靠万寿观，一方面还能借此扬名，也就立住了。”

    秦念西撅了撅嘴：“老祖宗，可咱们医家，也和那将帅作战是一样的，不上手治病，哪得经验，没有经验，很难成大医，您看真人和法师们，那都是观中常年坐诊，外云游天，才有了今天的气象。”

    广南王太妃：“你说的这是一条寻常路。你见过哪个将帅领兵作战，亲自场和敌人短兵相接的？真到那一天，这仗也打完了。”

    秦念西略默了默才：“一般病症上，遣医用药得了真人和胡大先生教导，应该能和恒法师差不太远。”

    “不是老祖宗拦着你去治病救人，那寻常病症，有法师有医婆，你有这功夫，不如钻研钻研你会而别人不会的这些，想些法把这些变成别人也能会的，岂不更好？”

    秦念西人还没落座，忙摆手：“不敢当，原是民女大意了。”

脸为难：“老祖宗这意思，是要阿念把自己当成那挥剑的人？可阿念，哪有那样的本事？”

    广南王太妃拉了阿念坐，又笑：“行了，六哥儿来就来了，咱们说咱们的，这些事，他也得听听。阿念接着说，接来，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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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微笑着看了秦念西一，那日夜里只知这小姑娘不大好，老太妃陪了大半夜，却不知究竟所为何事。这两日都不见过来，只知老太妃了许多安排。今日得见，倒是一如从前，闪念间，抬了手：“秦家姑娘不必如此拘束，原是澈扰了老祖宗和你说话儿。”

    广南王太妃笑着抬了抬手：“你们都坐吧，阿念请了位医婆，帮着治过了，舒坦多了。”

    广南王太妃笑问：“那你便自家说说，如今你这治病的功夫，大概是个什么况？不妄自尊大，也无须自我菲薄。”

    老太妃说着，抬起扬了声音：“六哥儿来了，过来坐吧。”

    六皇又对广南王太妃行了礼：“老祖宗，孙儿听说您回来了，便想着过来问问安，没成想，倒扰了你们。老祖宗这旧伤，今日让秦家姑娘帮忙瞧过了吗？”

    秦念西忙站起，见得六皇从榭前的转弯转来，立即屈膝行礼。

    广南王太妃笑：“你看看，你才多大？已经有了医家集大成之气象。虽说都是因缘际会，可多少难得？只怕是几百年难一个，你这样的，不应该再看远些？”

    秦念西又讲了讲秦医婆和王医婆的事，老太妃笑：“如此甚好，个人之力有穷尽，要聚合众人之力，这万寿观，乃至君仙山，在医术药行上得成者众，你要学会用人。如今已经开始了，就要一往无前，这两个虽得用，大分时日也耗费在观中诊治上，你这人手上，只怕要加些。”

    “哑科和妇人科，这等观中和天医者皆不肯多钻研之，占了外祖家历代累积之功，当是能多些博闻记，见识广博之便利。玄黄针法虽说不上得心应手，却也能用了。”

    秦念西忙：“舅舅说，药市里，药王会要开了，会带阿念去瞧闹，阿念想着，到山看看学药的女童，有没有合适的，可以带到山上来。只如今医婆这行当，极是难为，就怕没人乐意。”

    “至于药膳方、养生方、治未病、抚等技，多费心钻研一二，应是手便能见效。”

    六皇忙笑：“如此便好，孙儿也得安心些，多谢秦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