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王太妃踱着步，回了别院正厅里，方老夫人刚来，正瞧着跪在地上的儿，既惊又怕，一句话也不敢说。

    方老夫人见了广南王太妃，颤声：“老太妃，他，他怎么来了，他怎么能来？”

    广南王太妃对着方老夫人极其和善，先搀了她坐，又叫人上了茶，见人都退去关了门，才温声：“阿芸，人我给你叫来了，系我担了，你这一肚的苦，就倒一倒吧，让你们家钱将军听听，你这母亲的，五俱焚，是个什么滋味儿。”

    方老夫人诶了一声，转过脸望着跪在地上笔直的儿，嘴抖了半天，不知该从何说起。

    广南王太妃见状，轻叹了气：“阿芸，你便从你领了媳妇门求医说起吧，把你这一路的艰难，你那媳妇儿的险状，到前的事儿，都说说。”

    方老夫人了，喝了茶，定了定神，才从儿开始说了来。一路上，刘夫人在哪发起了，耽误了几日，到哪里开始神志不清醒，又耽误了几日，再到君山医馆，已经是气多气少，了万寿观，才把一只脚了鬼门关的刘夫人拉了回来。

    说到这里，方老夫人松了气，钱将军却是一把拜倒在地，直呼到：“是孩儿不孝，累得母亲辛苦劳累，还请母亲责罚。”

    广南王太妃眯着沉声：“这才哪儿到哪儿，你母亲一上山，便大病一场，你媳妇那时全无生念，心神涣散。你这样的儿，你这样的夫君，果然是好极了。”

    广南王太妃又对方老夫人：“阿芸，你接着说。”

    方老夫人依言继续：“阿娘那时候已经六神无主，幸得老太妃来了，唤醒了你媳妇儿。你媳妇儿，她说你，你说她不给我们钱家开枝散叶，这话可是你说的？”

    钱将军也不辩解，只咬着腮帮了。

    方老夫人指着钱将军：“新婚之夜没见红，这样的事儿，你了手脚，你瞒着阿娘？你瞒着阿娘，换了你媳妇的药，但凡了灸疗，就不和她同房。如此恶毒的心思，如此恶毒的手段，你媳妇的一条命，险些就送在你手上，你，你这个逆……”

    方老夫人越说越激动，说到这里，已经怒不可遏，一掌搧在钱将军脸上。

    钱将军却只咬牙关，一言不发。

    广南王太妃看着方老夫人已经脸涨得通红，忙起拉了她坐，轻声安：“阿芸，你莫激动，还是我来说吧。”

    广南王太妃又示意白嬷嬷拿了清心来，给方老夫人用上，才坐回到上首，语声缓慢却直人心。

    “钱将军，今日老罚你在这里跪了一个多时辰，你可想明白了，这跪，是为的什么跪？”

    钱思恒略想了想，才拱手答：“回太妃的话，修齐家，末将均未好。”

    广南王太妃：“你也是个明白人，可你这事儿，却的不是个明白事。老与你母亲，本是旧识，你钱家先人，也曾在我广南军中冲锋陷阵，就是你，也曾在我广南军中历练过。若是在广南军中，今日老对你，只怕就是五十军了，你可服气。”

    钱将军朗声：“末将认罚。”

    广南王太妃轻笑一声：“认罚却不服气，是吧？你有什么只说，这里也没外人。”

    钱将军微微顿了顿才伏地：“若，若末将那岳父，不是……又怎会如此大动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