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认得？

    这这这，着实是让人有些烧脑。那医女，不过是说得好听，说白了，不就是上不得台盘的医婆吗？在许多大夫中，那医婆别说坐堂接诊了，便是往自家医馆的堂上站站，都恨不得泼几盆洗洗地，她们成日里不是神神叨叨，就是接生见红的，那妇人那些说不的病，那都是不洁不祥之事，这君山医馆，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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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那福建路的方家药行，从来的时候，就在四打探瑶的事，听说是家里有个什么病人，必须得用上这药。实际上，听说是方家有个什么亲戚，嫁了福建路青州城里，是州府衙门令尹家中最得的第三房小妾，急等着这瑶救命，所以昨日得了那药，今日他们天不亮就走了。

    两厢争执不休，倒歪楼到开始打听这方家究竟是不是送了女儿给权贵家当小妾的事了。

    药市旁侧，仙茗茶馆中，坐满了当世名医，有中年大夫拱手称赞：“君山医馆是什么地方？在治病救人这样的事上，从不会无的放矢，敢这么，必然是有因由的。”

    可也有那圆，或是曾经见过有些真才实学的医婆的，又或是家中有女医术上极其挑的大夫们，倒是对君山医馆这样敢为天先的气魄，极为敬仰。

    君山医馆的义诊里，竟有医女坐堂，光明正大接诊了。昨日门可罗雀，今日却是一号难求。

    众人拉架的拉架，劝和的劝和，可这两株瑶的事儿，就更是让人摸不着脑了。

    最后那好事的，问来问去，把这事儿问到了一个从福建来的成姓药商那里，那成家公直接暴起，封了好事之徒的衣领，怒斥：“汝等识药没本事，嚼污人清白倒似坊间泼妇，无耻之尤，我成家与方家，同气连枝，若再听得如此侮辱，一定要打上门去。”

    一席话说得满茶馆里沉闷无声，旁边有大夫端了盅茶给这位老大夫，安：“

    也有说两浙路的屈家药行，连夜在君山县找同乡拆借银，问了好几家没问着，最后听说是往从两浙路嫁过来的蒋家大那里，讨了几分旧日的颜面，拆借了十万银，却是今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便东归了。

    也有青年才俊附和：“听说是从君仙山万寿观来的两位医女，带了几个女徒弟，能在万寿观立足的医婆，医术上，肯定有些不寻常之。”

    也有人对福建路这一条嗤之以鼻，一个小妾，能叫嫁令尹家吗？再者说了，他们方家，能把好好的女儿，送官员家里当小妾的，认得那土疙瘩一样的宝贝是什么？

    还有人神神秘秘说，昨日胡大先生应该是没有认那味药的，说是听人说撞见他晚间独自在哪哪个酒肆的雅间喝闷酒……

    打听到福建路来的别家的药行或是大夫那里，却都是一副不愿多谈的表。君山县城就那么大，来的客商住的，也不过就是那几家客栈，吃的，也不过就是那几家酒楼。

    聚在一起，闲来无事便喜东扯西拉，尤其是这样的大闹后面的小隐私。毕竟在他们这些药商里，他们可和一般的生意人不同，他们卖的是药，沾的是医，多少还有些风骨，好好的女儿，送给权贵家妾的事，那是打死也不该的。

    还有白胡老：“小老儿听君山医馆的老供奉说了，说是只看哑科和妇人科。我辈医者，能潜心钻研此两科并得些成就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算上里的沈太医，两个掌都用不上数。”

    “若是真能在这两科上有所建树，别说坐堂，我们家医馆，若是愿意去，我们必待若上宾。那都是人命啊，人命关天，那些小儿，有时候，就是睁睁看着没的，哎，我年纪大了，老了老了，倒越发看不得这样的事了……”那老大夫说得激动起来，竟开始抹起了泪。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儿，是让各方来的大夫们咂的，说是来君山县见世面，这回真的见到了大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