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祖这句话，说得三人都是愣了一愣，张家老祖却突然笑了起来：“今日回来时，我在山县城里转了一圈。说句实在话，吾心甚啊，你那个哥儿叫什么来着，青川是吧，好小，里密不透风，外云遮雾罩。难怪山那么大的场面，你都敢放心在山上躲清静。”

    张家老祖挥了挥手：“这有什么？人之恶，人心之恶，儿这么大了，听得懂便该了解些，听不懂，以后大了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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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老祖说完这节，却突然问：“才刚你们说那毒叫百草杀？这么说，那个被喂了无望散的，确实是

着又看向张老太爷：“哥儿，给叔父端碗来，又饿又渴。”

    此言一，秦念西只觉脑里一片嗡嗡作响，前世里，不是说是毕彦千里追踪，杀了给旌国王投毒之人吗？

    张家老祖只愣了愣，却并不惊讶：“我见过那毒之人，他边有个瘸，我一瞧那模样便知，当是中了咱们山上的无望散，心里就盘算，这人只怕是和咱们君仙山脱不开关系。”

    “其余五个，尽皆都是尚未及笄的幼女。”

    三人叙了几句别后闲话，秦念西便急匆匆提了个盒回来，一碗汤多面少的清汤面条，洒了一小撮绿油油的葱和胡椒面，看上去就让张家老祖更觉腹中饥辘辘。

    张家老祖沉声：“我第一次注意到毕彦，是几年前，瑶之名一夜之间冒了来，说得天坠，能解百毒，能起死回生。可咱们医家，对于这神药，总是将信将疑，我便去了旌国。”

    张老太爷忍不住问：“叔父为何如此怀疑？”

    “我便缀在后，那些人极是机，我换了五六趟行，才算没被发现。后那帮人把那两个人带到了旌国都城外的一庄里。我在那庄外蛰伏了七八日，才等来了两个人，又跟了一趟，却发现那两人竟是毕彦府上的。”

    张家老祖饮了茶才：“好了，先说正事。我是缀在毕彦后回来的。这人只怕是大有古怪，他此行目的不纯，但我一时也想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甚至怀疑，不是六皇，还是旌国大皇这毒，只怕都是他的手。”

    张老太爷听到这里，自是明白了是什么事，看了秦念西，忙急急喊了声“叔父……”

    “其中有七尸是在一间阔大的主屋里发现的，两个男，一个是本地县令，一个是个富商，专门矿产生意的，那灵泉县周边，全是矿山。”

    “百草杀？”张老太爷和太虚真人齐声惊。

    “我本来一直在产瑶的那座山脉附近，那周边有个最大的县叫灵泉县，当时县城里了件大案，县城周边的一家极奢华的温泉庄里，满庄人，死得一个不剩。”

    张家老祖并不客气，几吃完了那面条，又就着那碗汤，吃了几个素包，才放了筷，笑着对秦念西：“你这丫，于这吃上，倒是有些想法，这包馅儿，怕是你拌的吧？咱们张家仆妇的包，那馅儿可不是这么个味儿。”

    “我本来还想去看看那个毒，哪知那些被害的人，连同那个庄，还有那被斩首的一家人，全被官府一把火烧了。”

    秦念西眨眨：“曾外叔祖，您接着说。”

    “但是那案闹得太大，也不能悄然就隐匿过去。便以那富商喜好幼女，掳了那人家中幼女，被那家人杀害结案。还当众行了刑，只是行刑的时候，那个真正毒的人和那个被喂了无望散的瘸，却被隐在暗地里的那帮人，悄悄带走了。”

    秦念西只笑不语，收了碗筷，送了去，再回来时，却听得曾外叔祖指了指秦念西：“我原是不打算面的，后见了这小丫，返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才觉得还是要赶在那毕彦前上山。”

    张老太爷和太虚真人却是极为惊讶地对视了一。

    张家老祖却是不再说些细枝末节的事，直接说到了行凶手法：“其实就是投毒，那个毒，我瞧着，就是西南边的稹白草之毒，应是还添加了些什么别的毒……”

    “可那时我孤一人，已经不能轻举妄动了。因为那个死去的县令，是毕彦的学生，旌国朝廷得了奏报，上就明里暗里派了许多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