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多可啊。”他摊手，“鹌鹑还好吃呢。”

    顾燕时：“……”

    他挤到她边坐，笑意蕴得更，看起来愈加无赖：“母妃不提我都忘了，还有个香没还给母妃。”

    顾燕时一滞：“你怎知我没把香带走？”

    “我去欣云苑看过啊。”他边说边揽住她，一字一顿，“朕可不像母妃那么无。”

    嘁。

    顾燕时冷着脸低睛。

    她才不要跟他置气，他就是这样鬼话连篇，最会气人。

    姜太傅都被他气吐血了！

    她才不要学姜太傅呢。

    .

    不过多时，午膳端了来。苏曜脸那么厚，当然没走，就这样赖在厢房里和她一起吃。

    他们刚斗完嘴，他倒也不在意，仍旧好整以暇地给她夹菜。他夹菜夹得很讲究，常是荤菜素菜番送到她碟里。

    若碰上她格外吃的，就多夹两筷。

    顾燕时多少发觉，这好像是他讨好她的一方式。在他前几日伤重虚弱的时候，她喂他吃饭，他也常要执拗地反过来喂她两。

    这“讨好”由他的份起来总让她觉得十分奇怪，她常觉得或是自己想错了。

    用过午膳，她直接躺到厢房的茶榻上去睡觉。

    刚盖好被，苏曜又凑过来，也不挪开榻桌，与她在同一侧挤着。

    顾燕时眸睁开，凶地落在他面上，他将她一抱：“睡觉。”

    她黛眉拧起，踌躇了半晌，终是看在他肯在朝臣面前护她的份上不好与他计较，就闭上睛，脑袋钻了他怀里。

    苏曜衔笑，将她抱住。他其实才刚睡醒，此时并不想睡，只是来捣的。

    他默不作声地等到她睡着，就玩起了她的秀发。他抬手悄无声息地摘了她的珠钗，一缕青丝转在指尖，心玩味地思考：若给她打结，她会生气吗？

    应该会。

    小母妃胆虽小，脾气却大。他先前玩她的发，她就生气得很。

    还是好好给她编个辫吧。

    苏曜这般想着，坐起来了些，眯着睛，认认真真地分起了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