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上前半步：“臣近日行走于旧都各,江湖人士已明显多了许多。只是……倒未必都是大正教的人，臣听过几句他们的谈，等着看闹的大有人在。百姓们好奇他们的来路，每每他们了茶肆酒楼，总有人要上前攀谈，昔年之事总在被议论，臣想……”

    “不能由着大正教说。”苏曜轻哂，“将大正教数年所为一并散去。”

    那无踪卫见圣上与自己所想一致，神一松：“诺！”

    苏曜又：“莫提皇兄之事。”

    母后受不了。

    那人又应了声“诺”，而后便退回众人之间。四里静了一瞬，最左侧的一人上前：“臣有一事，只是尚不太难得准。”

    苏曜颔首：“说。”

    此人抱拳：“臣月余前在云南探听消息，听到些许江湖传言。说那殷红之毒……”

    这四个字一，数目光就都划了过去。他不禁噎了噎，垂眸：“听闻大正教已有解药，臣已着人去追查药方。”

    一语落定，寂静良久。苏曜看着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时间过了太久，他好似已不期待解药的存在了，每月服药一次他早已习惯。至于剧毒未解不宜生儿育女……他虽嘴上说着想儿孙满堂，心里却总在想，这也很好。

    他没见过好父亲是什么样，只怕自己也当不了好父亲。

    可乍闻或有解药，他心底却还是升起了几许期待。

    他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划过燕燕吃心的模样。

    她吃心的时候总像个小孩，若生一个，又会是什么样？

    墙外的蝉鸣又细微地响了一声，苏曜轻了一凉风，心弦旋即恢复平静。

    “不必求。”他。

    而后又过约莫一刻，众人就散了。数黑影窜夜，犹如鬼魅一般，顷刻间消失不见。

    苏曜折回屋中，揭开床幔正要躺，视线适应了屋中的漆黑，看到床上的人霸地躺成了个“大”字。

    他皱着眉笑一声，将她往里推。她倒也很好商量，就势翻过，朝向墙。

    他躺上床，从背后将她拥住，手揽在她腰际，想着心事神。

    不知不觉，他的手探了她的衣襟，鬼使神差地向上探去，到柔的地方。她很快有了察觉，睡得不安稳起来，皱着眉一声轻哼。他被拉回神思，索将她翻过来，不讲理地吻住。

    顾燕时一惊醒，困顿间瞪住他。他察觉到她的愤意，低笑一声，却不肯放她再度梦，吻得更烈起来，生生将她的睡意驱散。

    翌日天明，顾燕时被一推着肩扰醒，蹙眉睁开，就看到他端着碗粥坐在床边：“走啊，放风筝去？”

    她想起昨夜的事，不满地瞪他一，一声不吭地翻抱住被，就要继续睡。

    苏曜吃了粥，又用胳膊肘碰她的后背：“我画好风筝了。”

    “不去！”她闷在被里，瓮声抱怨，“你烦死了，我才不跟你放风筝！”

    脾气越来越差了。

    他皱起眉，斜觑着她。

    顾燕时不他在想什么，很快就又睡过去了。她睡得昏天黑地，腰酸背痛却还在搅扰她，让她梦里都是在被他折腾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