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至今都拿不准他会喜她多久，更摸不清他会不会在有朝一日忽而想明白她的父母究竟有多恶劣，继而对她也心生厌恶。

    她只知，此时此刻他对她很好，她愿意为了这一份好帮他。

    他撇了撇嘴，继续问：“那商量什么了？”

    他牵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心里一地挲：“我不知。”

    “什么？”

    苏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苏曜噙着笑，伸手摸摸她的额：“怎么了？不喜明玉殿么？要不要搬回来住？”

    便是不回，她也知会这样恶作剧的是谁，起就凶地一瞪了过去：“你讨厌！”

    ——他也比她大啊，难他人不好吗？

    这份明亮里着不安与担忧，是他曾经日日期盼而得不到的东西。

    顾燕时轻声惊叫，双手连忙抓秋千的两绳。她扬起来，待得落时，双脚便立刻蹬住了地。

    顿了顿，他又说：“这是我欠你的。”

    苏曜轻啧：“行，明日就让人帮你迁。”说罢他绕到秋千前，自顾自坐，双臂勾在挂绳上，抬望着她：“还有别的心事吧？”

    “怎么能不知。”顾燕时黛眉拧起，望着他，连连摇，“连大正教的老巢都摸到了，只差最后一步，难不成不了？”

    他看着她不语，她：“就算不论他们是如何对我的，我也不能那样是非不分。你解毒要，至于别的，我不怪你，可我不知真到了那一天我会不会难过，到时候……”她拉着他的手，拽了一拽，“你要陪着我，好么？”

    “还客气。”苏曜轻哂，“然后呢？”

    苏曜挑眉：“没劲了啊。快说，说完该回去用膳了。”

    “那你看怎么办好？”她焦灼得上前了一步。

    “我想帮你找到解药。”

    “我……跟她商量了一我家里的事。”

    “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呀，她比我大那么多，我觉得她人也很好，就问了问她。”

    “就是……我想帮帮你……”她说到此，已没什么底气看他。目光盯着地面，贝齿张地摇了摇薄，“我想……能不能写封信回苏州，我爹娘或许留了人在那里，便还联系得上。这样就可以试试劝他们归降，亦或诈他们来也好。”

    顾燕时一愣，旋即：“好呀！”

    她语中一顿。

    她的声音更低了些：“你靠每个月服药撑……也不是办法，又难受。现既知他们是大正教的人，不如使使力气，万一他们能替你拿到解药呢？”

    若日后他翻了脸，那是日后的事。

    他避开她的视线，盯着地面沉了半晌，目光重新抬起来：“我不能骗你。”

    她说这句话，鼓起了全的勇气。

    顾燕时自觉还没想通，抿一抿：“也没什么。”

    苏曜缓慢而郑重地了：“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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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息地绕到她后，猛地一推——

    天已更昏暗了些，她又低着，他却依旧觉得她的睛亮晶晶的。

    苏曜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去，几分惯有的戏谑尽数消散，他沉了良久，如实告诉她：“解药就在他们手里。”

    “就是……”顾燕时心里糟糟的，说得没什么条理，“方才……方才齐太嫔又来找我了，说你给她的玉佩她很喜，让我代为谢。”

    说罢他就等着她说这些事因她父母而起，他便可劝她不必自责。

    她这般解释，苏曜心底生些许不平。

    “真的。”他颔首，“林城跟着他们摸去大正教，但他们带着解药从暗逃了。那暗修得妙，有近百且群山，不易搜捕。”

    话音未落，他就觉她的手轻轻地颤了一，接着，那只颤抖的小手却把他的手反握住：“我自然知。”她说。

    苏曜笑的双目一凝，缓了一缓，笑意重新漫开：“你瞎什么心。”

    然而她却：“我担心你。”

    “真的？！”顾燕时一抬起，中多少有几分不信。

    他直言说：“若他们落到我手里，是活不去的。所以，你知不知你在帮我什么？”

    苏曜浅怔：“怎么想起跟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