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妄笑了：“阿伶果然聪明。”

    “嗯。”他牵着卿伶慢慢朝着不远的灯光走去，语气缓慢，“我那时候还没发，就与他在同一个里了。”

    “既然我容不他，他也容不我，那就杀了他。”他话里一也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只不过谁知杀不掉呢？”

    当然杀不掉，那时候的林鄞之可是主角。

    不对……现在不一定是主角了。

    “我自然不是为了那所谓的大而去。”故妄嘲讽地说，“而是想要证明，他能的我也能，甚至我比他更好。”

    他顿了顿，漫不经心地说：“所以凭什么，被丢的那个是我。”

    卿伶的心几不可察地痛了一。

    被世人抛的舍弃的，只有故妄，所以他才什么都不在乎。

    故妄红眸微闪，带着几分幽和危险：“我以前觉得，阿伶你知那么多，这些不也是知么？对于你们来说，我不过只是一个话本里的人罢了。”

    卿伶皱了一眉，还未说话，故妄却继续说了去：“后来才发现你是真的不知，否则也不会那么傻得被我蒙在鼓里，甚至，还傻乎乎地为了我了那么多蠢事。”

    卿伶面无表：“……这话我可能不是很听。”

    故妄低笑一声，但底的鸷却意外地因为这话散了些，像是多了几分清明。

    他抬看着前面的灯光，那是云间境里那些祖先留的，是希望和好。

    但对于他来说，从前只是让他觉得无比讽刺的东西，因为这些从不属于他，他不喜云间境，他与这里遍地的生机格格不，从生来开始，他就与“生机”和“希望”这词格格不。

    “故妄。”卿伶另一只空来的冰凉的手轻轻覆住了他的手背，“我不会让你被丢的。”

    故妄垂眸看了她一，隔着那面都能将她的眉刻画来，已经是过千次万次的事了。

    他咙微动：“好。”

    卿伶温声问：“你和他是同一个人，对吗？”

    这次故妄沉默了许久，好半天才说：“是也不是。”

    “宁昭当初用秘术想要将肚里的胎儿一分为二，一个留着族血脉，而另一个则被龙气覆泽，但秘术终归是秘术，了意外。”

    “她生来的那个林鄞之，只不过是个废罢了。”

    故妄有些嘲讽：“但她觉得自己万无一失，她一心培养林鄞之，又费尽心思想要将我三魂里仅存的善念都给毁掉，这样我就是她给宁佻找的最合适的替。”

    “只不过，废终究是废。”故妄似乎很看不起以前的林鄞之，“即便被龙气护佑，却也撑不起什么，所以他死了。”

    卿伶皱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