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只能他一个人独有。

    当初若不是…小鬼主给林鄞之说了那些话，无条件护着他，无论他是什么样。

    他也不会误会那么久。

    卿伶不知故妄在想什么，她这会儿只觉得自己似乎都有些呼困难了。

    睁睁看着自己的另一个魂魄一步一步走上那个被世人赞颂的位置，而自己却只能一直在泥沼里。

    他当初得有多绝望，才会选择将这个世界毁了的。

    他能守护的，他自然也能毁掉。

    卿伶抬起：“故妄。”

    故妄微微俯：“嗯？”

    卿伶轻一气，把自己埋在了他的怀里，轻声说：“你很。”

    故妄愣了，原本里那些暗沉的风暴忽然就平静了来，他抱住她，低笑着问：“什么？”

    卿伶微微抬起，凑到他的耳边：“我说，不论是什么样，你都是最优秀的那个。”

    顿了顿，她眨眨浅笑一声，又：“也是我最喜的人。”

    作者有话说：

    来了！熬夜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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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故妄活了两辈,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你是最优秀的那个”，师父总跟他说要克制，不要被血脉左右, 而世人谈起他时, 也多是忌惮猜疑和恐惧。

    怎么会有人说你很呢？那是他从未想要听的，也没去奢求的, 但现在怀里的人给他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被他抓住了呢？

    故妄不受控制地笑了来，怎么都没止住, 他将埋在了卿伶的肩窝里, 笑得都在发颤。

    “阿伶。”他说，“你总是能让我觉得惊喜。”

    卿伶：“这样就好了。”

    “嗯？”

    “那你就不会腻了我。”卿伶一本正经地说，“惊喜本就是一件让人兴的事。”

    “何况, 故妄。”她认真，“人生在世, 寻常人一生不过也就百来年, 我们或许还有很多百年, 但都是一样的。”

    故妄微微偏过, 指尖着她的发髻：“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