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官员换视线，显然都曾经听到过这个传闻。

    游诗人们传唱的诗歌，谁知是不是真的，可霍斯特陛既然提起，那就不能是假的。

    于是纷纷附和：

    “是啊，被河女神青睐的人怎么可能血脉不洁？”

    “罪人已死，王女不必质疑自己。”

    艾琉伊尔：“所以，叔父是想补偿我。”

    霍斯特，好像已经看到了后裔稳坐王位，如同之前的直系血脉那样传承千年。

    “可这样的补偿，不仅是在害我，更不利于索兰契亚。”

    霍斯特当即皱眉：“你说什么？”

    王女轻轻一笑，忽然屈起指节，在洛荼斯腕骨上了。

    然后她收回手，站起。

    或明或暗的目光投来，艾琉伊尔一概不。

    “我不会与任何人成婚，那是对我信仰的亵渎。”

    “荒唐！”霍斯特放在王座两边的双手攥拳，怒气压抑，“在座各位谁不是虔诚信奉着神灵，难我们都不能同他人成婚，否则就是亵渎信仰？”

    “别急啊，叔父。”艾琉伊尔似笑非笑。

    “你说这荒谬的话，我怎么能不急，要是王兄知了——”

    “如果父王知，只会为我骄傲。”

    霍斯特突然闭上嘴，审慎地看着她。

    艾琉伊尔不以为意，抬起右臂，线条畅优的手臂绷，无声展示自拥有的力量。

    “我曾向洛荼斯女神誓诺，将为她保持纯洁，是她赋予我所向披靡的力量。”

    “我是洛荼斯的战士。”

    艾琉伊尔轻缓地念着那个名字。

    “我为她而战。”

    压着尾音，艾琉伊尔庄重而迅速地一偏，眸光划过宴厅，带着令人信服的慑力，又仿佛关注听众反应的演说家。

    这些是表象——真正想要传达什么的视线在半空中和洛荼斯的目光相碰，一即离。

    洛荼斯指尖蜷了一。

    视线碰撞的刹那，什么也没想，随后莫名其妙浮现困惑。

    ……她什么时候听到过这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