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缘由的服从向来是亲卫队的良好品质，这名亲卫也一样：“是！”

    艾琉伊尔瞥了洛荼斯的神, 补上一句：“以后都不用准备这些，我对祀雾没有特别的偏好。”

    用香料、薄荷和少量烟草混合制作的粉末，祭司会用它们制造的烟气沟通雨神, 从最初的仪式环节到近些年索兰契亚贵族宴会上的常见品，这东西被索兰人叫祀雾。

    亲卫尽茫然，还是遵言行礼, 给银盘罩上遮盖, 带着这盘烟告退。

    其他亲卫依然站在原, 在主座的背后，听不到耳语的距离。

    洛荼斯这时才开。

    “怎么回事, 艾琉？”

    艾琉伊尔低声说：“……这是个意外。”

    洛荼斯温声：“我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我知, 你的亲卫们不会在没有先例的况主动拿来任何东西。你曾经过祀雾, 不止一次, 对吗？”

    说话间，觉扣的手指微僵，王女并未立刻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洛荼斯无声叹息。

    单谈对的影响，烟酒从来都不会有益。

    索兰契亚的酒还好说，所谓的蜂酒、椰枣酒，比起酒更像是某甜饮料，大人孩都会喝，和后世的酒不是一东西；

    但祀雾——它作为祭祀用品时添加药草，会对祭司起到迷幻作用，从神庙传到贵族中间后不再加类似的药草，香料馥郁的气息完全压过烟气，倒是更加样繁多，据说这能令人心愉悦，但想想也知对无益。

    在第一次见识过某些贵族宴会的景时，洛荼斯就对王女提起过，不论是祀雾还是祀雾背后那些贵族的风气，最好都不要沾，或许不会有害，可绝不会有好。

    艾琉伊尔当然赞同，而且洛荼斯在的那段时间，她一也没碰过。

    后来为什么会碰，洛荼斯大概能想象到背后的原因。

    说起来，还和她自己脱不开关系。

    洛荼斯抬起另一只手，了王女的耳垂。

    只是灵的动作，似有似无，但艾琉伊尔微微睁大，略显期冀地看着她。

    “我没有怪你，这不是错误。”

    “可我违背了您的嘱托。”

    嘱托是说，别沾染贵族风气的那句叮嘱？

    洛荼斯失笑，安抚：“我也违背了对你的承诺，是我先离开的，虽然并非本意……这样就算打平了。”

    “而且，你不会再碰它了对吗？”

    艾琉伊尔，声音压得很低：“我之前也用得不多，更多时候只是看着。”

    洛荼斯笑笑，将这句话理解为很少使用祀雾，更多时候只是看着宴会上的其他人吞云吐雾。

    事实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