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我，她不会说什么。”

    谢湛断了他的话，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萧武一脸的震惊，继续劝：“可大公，哪儿有新婚当天夜里，新郎官就睡书房的事。您就是再不喜程姑娘，也好歹得给对方一个面吧。这别人知了，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程姑娘。”

    “……”

    他要怎么说，自己其实能算是被赶来的那个。

    “又要？”谢湛抓了其中两个字，方才程安似乎也提过……

    “怎么说？”

    谢湛皱眉，他上一回忙于军中之事，倒很少关注这些东西。

    “嗨，还不是外面那些闲人说得。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萧武摇了摇，“您也知，程姑娘爹

    娘走得早，之前落民间，不认得几个字。大公英俊潇洒，能文能武，又是一代的镇南将军。这偌大个谷平城想嫁给您的，又的多了去了，她仗着大夫人的喜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可不是要受人非议，说她心机沉，乡野丫云云。”

    “……”

    谢湛努力回忆了一。

    他回忆的，不是这时候的程安，而是五百年前，他还是凡人时的程安。

    那时，小姑娘看他眉间总是带着怯懦，他常见她笑着和和气气地同每个人说话，有时受了委屈，只是抿着，把自己往屋里几天就算了。

    他本以为，以她的，当会和所有人相很好。

    也因此谷平城被屠后，他认为是程安失了智，了错事。

    原来还有这一层因素在吗？

    “也罢，您从小就不听人劝，睡这里就睡这里吧。小人就当没来过。”

    谢湛说不上有什么想法，抬手叫住拱手似要离开的萧武。

    “大公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厨房，两个菜给她送去。”

    萧武：“……？？？”

    啥？

    第4章 新媳敬茶

    程安没吃到那顿饭。

    不用忧心睡梦中仙界追杀，也不用担心其他不怀好意厉鬼的偷袭，加上这本就疲倦至极，谢湛离开不过一炷香，她还未来得及思考什么，便阖上同周公谈起了天地。

    萧武见屋熄灯，只好折回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