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的血迹消散，心却一直在往沉，沉得要命。

    是方才结阵时，还是仙界的时候？

    她作势要去拉他的袖，他却轻轻避开，握着程安的手放回原，摇笑：“一小伤，不碍事。”

    “小伤？”

    看

    她的担忧，像是得逞了什么，修祈拉着她坐，弯一笑，眉间尽是温柔缱绻。烛龙空中飞得虽快，却很稳。

    “是小伤。”

    程安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皱了眉：“我是鬼医。”

    他噙着笑，应了一声：“嗯。”

    “伤轻重一视同仁的那。”

    他眉越发的温和，却在风声中，低喃了一句：“一儿都没变……”

    “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鬼王眯着失笑。

    “算了，让我看看，我替你药。”她一如既往固执。

    “好。”他很是乖巧地答应，又佯装后怕，“上面风大，也不知他们会不会追来，等到了地方，我们再说可好？”

    风声于耳侧呼啸，可仔细辩驳，每一丝都为修祈的结界挡，连她一绺发梢都无法起。

    这叫风大？

    “……”

    见程安似乎还要说什么，他顺势补充：“上便到了。”

    她向看了一，山势又一次走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南疆，南诏城。”

    牧猿啼鹤唳幽幽，可人烟却渐渐稀少。

    南疆四面环山，从前山林间常有山歌绕梁，本该是一僻静的乡野，此时天际却生布着一场云，四周寂静过分，弥漫着一不祥的氛围。

    烛龙的速度慢来，他眉间有些歉意：“我在这里，要取一样东西。可能会耽搁一些时间。”

    “这有什么。”她摇，“耽搁多久，都没有系。”

    她话是这样说，可是视线还是落在他被血濡的后背，眉峰拧，红的鹤纹越发烈，像是随时要展翅飞，飞到一个无知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