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熄了炉火，向鹿君抱拳：“是新鬼。我叫程安，以后就是鬼界的人了。”

    鹿君凑到程安跟前打量她一：“你这家伙……有矮啊。”

    “……”

    程安额角一。

    谢谢。

    这一声招呼很要命。

    她这辈死的时间有早，魂可能真就这

    么了。

    才到修祈肩她也不想啊。

    其实她还算好的。

    鬼界不少不到十岁就死掉的怨灵，那些是真正儿八经的小鬼。

    .

    虽然鹿君戳中程安痛，可初次见面以他莫名其妙的成了“负责保护程安安危”的人告终。

    夜间，修祈与庞圆离开，说是有要事理。

    南诏在群山之中，医馆后是一片栽着草药的院，院里有一石桌和两只椅，夜间的群星灿烂明晰，每一颗像镶嵌幕布上的钻石闪烁。

    程安从储袋里取陶衡留的另一坛仪狄酒，同蹲在在门一块青石跟前，因“被留在家里”而闷闷不乐的鹿君闲聊。

    “要来吗？”

    鹿君的嗜好与她有相似之，从前她和鹿君的关系，是在酒上打的到。

    壮汉瞥了她手里的坛，不屑地嗤笑一声：“你那里能有什么好酒。”

    “酒仙仪狄君的佳酿。”

    “哟！真的假的？”闻言，鹿君瞬间有了神，“你能从仙界那帮拐怂手里拿酒？”

    ……好的，继鳖孙后，鹿君又有了骂人新词。

    “喝不喝，一句话。”程安将酒坛放上石桌，拍了拍它瓷质坛，发清脆的响声。

    三护法挠憨厚一笑，很是实诚地凑到程安跟前。

    “喝！有酒不喝是怂比！”

    她快一笑，拍开封泥，一清冽的酒香便弥漫空气之中，甚至盖过四周药香，香气醇厚却不冲人，隐约有雨过天晴的豪。

    鹿君闻得睛都有些发直：“这味……还真是？这起码酿了上千年吧，还真他娘是好东西啊！”

    那是。

    就是不知陶衡是如何搞到的了。

    程安这般想着，从储袋里取另外一坛空坛，将一半的酒酿屯屯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