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

    他像是还嫌不够一般补充：“自然，若是你同他之间，还有什么话要说，也无妨。”

    程安懵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他：“是什么时候……”

    修祈换回来他那一如同修士一般的竹纹白袍，款款而立, 甚至还很有雅兴地取了一盏素白灯笼，灯笼发的白微光像是千万只萤火虫，照亮一望无际的漆□□路。

    “嗯……没有。”

    ……味觉？”

    外界鬼界, 须得先过酆都，再蹚过奈何桥。

    想想昨天自己说得狠话，程安角一抖。

    第41章 重回鬼界

    程安眸微微一颤，她忽然想起，自己上一世时，曾经去空桑的拍卖会上买了一竹罐血灵茶作为伴手礼送给修祈。

    一大簇一大簇火红石蒜沿着河床艳丽而无声地开着, 一团团在皲裂的河床, 似乎在试图滋这片太久没有生气的土地。

    合着都是骗她玩的。

    方鬼界, 庞圆和鹿君便让修祈打发去他作事。

    “我知。”修祈肯定，“可是，对嗅觉不必要的伤害，还是省省吧。”

    说是蹚过，其实奈何桥的三途川, 已经彻底涸。

    程安将手帕当成面纱围在鼻上，那幽静的草木香还真缓和不少腥气，见修祈提灯继续向前, 忍不住问：“你呢？”

    “天蚕丝所制，能隔绝气味。”修祈贴笑。

    修祈停的脚步，另一只手将一方叠得齐整散发着草木幽香的手帕递给程安。

    她同修祈相数百年，竟然从来不知他没有嗅觉？

    许久没闻过这味, 乍一接, 程安忍不住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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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接过帕, 这话说得有些赌气，可手帕冰凉丝的让人不舍放。

    鬼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其奈何桥的这一段，空气里弥漫着一令人作呕的腥味, 像置于一正住着沸血的黑锅。

    她昨天酒喝得有多，胆有大离谱，同谢湛掰彻底成了橘。

    自己还能活着见到修祈简直就是奇迹。

    很久之后，告诉自己很喜那罐茶，极佳，香气醇厚，是难得一见的佳品，让她开心了许久。

    修祈并没有即刻回应，而是向程安示意：“那，我们走吧。”

    “不是只有一条吧。”说着，程安就要解手帕，却让一双修有力的手止住。

    “……我没那么气。”

    她顿了：“修祈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

    修祈笑着往前走：“只有一。”

    乍一看去，若不是鬼界，真有几分仙风骨的飘摇俊逸。

    “没事的。”他摇，“我闻不到。”

    “主上啊，仙界的人来了，咱们要不要打？”

    他笑了笑，继续向前走着，并没有回答。

    “……你能觉到痛吗？”

    他指了自己的鼻梁，棕眸底似乎有些无奈：“这里，很久之前便没有用了。”

    “

    庞圆的声音在方响起。

    她忽的想起来在南诏时的他受仙阵伤时，后知后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