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宗睁大了：“卜算一次要百两银？怎么那么贵？”

    燕煜双手背在后，正望向殷语问：“殷大姑娘可想好了，是与本一上路，还是回京？”

    “且适才属带人去厩抓人时，两位大人都遣人来询了况，看起来亦并非提前知晓。”

    季宗这一通话说得没没尾的，让他略有不解。

    殷语扬起笑：“不过是区区小事，殿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殿真觉得过意不去，可以支付卜算的费用。通常这样算一次需要百两银，臣女和殿相熟，可以给您打个八折。”

    燕煜并不惊讶：“曹国公办事向来谨慎，未免两人馅，自然不会让两人知晓他在何了布置。”

    早知就不多嘴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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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语掀帘看着排队城的车队，理说继续赶路的话，日落前应该还能赶到一个城镇。

    上了画舫，刚解去蓑衣，就听见了婉转悠扬的箫声，如泣如诉，像是在倾诉着缠绵缱绻的事。

    一行人了城，寻了一间客栈住。

    刚住不久，桐城知州闵大人就领着数位官员匆匆赶了过来：“官不知殿和两位大人到访，接迎迟了还请恕罪。”

    画舫四周挂了白纱帐幔，朦胧中依稀可见在围栏一角有一名白衣男席地而坐，手执碧箫悠悠奏。

    殷语作为燕煜的随从，自是跟在燕煜后一同前去。

    殷语心满意足地将银票揣袖笼：“多谢殿，若没有旁的事，臣女先行告退。”

    众人不由驻足细听。

    季宗心疼地掏银票递了过去。

    燕煜恍然，视线默默挪向殷语：“你算有人纵火，然后通知季宗去理？”

    细雨绵绵，暮的临江画舫隐在一片迷蒙之中，好一份世间难寻的诗画意。

    “所以今天在桐城落脚，殿您想会一会桐城的知州？”殷语若有所思。

    “以臣女的卜算能力来说，百两银当真是良心价了。”殷语笑，“还是说季大哥觉得殿的车被烧以及耽搁了行程一事不值百两？”

    “桐城是祁一带的第一座大城，”燕煜解释，“安平县了祥瑞一事，最先亦是由桐城当地的知州上报京。”

    又过了一日，午时分抵达一叫桐城的城镇。

    “幸得殷大姑娘提了醒，若是车被烧了，咱们明日怕是无法顺利行。”

    “自是随殿一同前往安平。”殷语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弯起了眉，“臣女既然答应殿行，就不会轻易反悔。”

    半晌后，才在闽知州的提醒笑了画舫。

    “不错。”

    待殷语离去后，季宗禀：“殿，属去查探了，刘大人和龙大人对白日手埋伏一事应并不知。”

    “季宗。”燕煜扫过去一冷。

    殷语伸手接了银票，却发现季宗依旧地着另外一端，她扬了扬眉：“季大哥这是……？”

    “殿，咱们今天不赶路了吗？”

    燕煜眉拧得更。

    燕煜：“……”

    季宗激地看向殷语，旋即又带了困惑，“不知殷大姑娘是如何得知有人要纵火的？”

    “没，没事。”受到森冷目光的季宗赶忙放开了手。

    接来三四日倒是安静了许多。

    随后，闵大人得了燕煜的允可，领着众人前往祁江边上的画舫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