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浸染着世界所有生灵的血呢？”

    “好。”慕策了，说，“我不和你争辩这些，我只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停止，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世上从未有人从气中活来，更谈不上什么功法、招式。如今已有许多地方现会说人言的兽，再过些时日，修士和兽的一场仗不可避免。那些有思绪、会说话的兽，到底是兽修炼神志，还是人修炼气后堕化成兽？”

    现在的修仙界和一万年前截然不同，万年前地上可见人迹，但如今大分地方都是丛林荒野，幸存的人类都集中在帝御城、无极派、云阁、归元宗、沙城这几个大势力周边，像孤岛一样被切割成东南西北，彼此之间遥遥相对。

    一旦兽有组织地对几个聚集地同时发动攻击，势力和势力之间失去联系，那被各个击破只是迟早的事。最近兽的动态越来越诡异，不再像曾经那样无序冲击边界了，主力仿佛在有目的地汇聚。许多人都意识到危险，但是谁都不肯先的那个。

    慕策也是如此，北境倚据天险，帝御城更是被沂山山脉包围，得天独厚，易守难攻，如果不是看到切实可行的利益，慕策不会冒险和外人结盟。其他门派的人多半也是这样想的，故而大家谁都不肯动，全在观望。

    如今灵气贫瘠，气横行，修士和兽力量悬殊。修仙者之所以还能占有一席之地，就是仗着兽横冲莽撞，没有章法，一旦兽被什么东西组织起来，有计划地攻击人类，那就非常可怕了。然而人对兽知之甚少，一千年前大陆上的修仙者就发现兽中现领导者了，但是这些有神志的阶兽到底是如何产生的，至今是个谜。

    有人说是阶兽捕低阶兽，慢慢积累智力；有人说是兽聚居地现了变异植；甚至还有人说，那些东西原本就是人，他们不顾禁令偷偷修炼气，气收多了无法控制形，最后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样。

    众人莫衷一是，慕策原本只是防备，但是看到江少辞后，他不得不提防最恐怖的那可能。万一级兽真的是人修炼变成的……那江少辞这人变成，就太可怕了。

    江少辞沉默良久，他走到现在，每一步都是赌。他没有修炼功法，没有前人经验，全靠自己摸索。他其实也不知自己的终在哪里，或许有一天，他的好运终会用完，他也会变成一个无知无觉的杀戮机。

    未来谁都无法保证，江少辞只能说：“我对气亦知之不多，但是我现在神志清醒，没有任何走火的征兆。”

    慕策听后轻嗤一声，讽刺：“每一个的人，杀人前都声称自己一切正常。修仙修是你的事，我没兴趣涉，但是你却带着云归，那我就少不得和你算一算账了。当年你和父亲比武乃公平切磋，我们愿赌服输；一万年前你盗走霜玉堇，慕家还以冥寒冰，也算一报还一报。无论牧笳天绝岛是不是偶然，她既然放了你，那这些事就两清了。但是，你却带着云归回到大陆，涉我们父女相。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