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利于君主，这选择题要怎么？如果言家没有破妄瞳，他们也可以混在人群中自保，偏偏他们是唯一拥有改变未来能力的人，谁都可以回避，唯独他们不行。

    牧云归安静片刻，：“老太爷大义，我钦佩。第二个问题，我母亲为何会失踪？”

    言霁说：“先帝意识到被父亲欺骗，大为恼怒，然而这时候伴生已经来，先帝后悔也没用了，只能继续培养。新来的弱，不能移植，只好留在北海。但是二十年前，北海周围现许多，陛担心伤害到伴生，亲自率军去北海平。”

    牧云归留意到时间，问：“我母亲亦在行队伍中？”

    言霁细微颔首，言瑶接着说：“这朵和言家息息相关，我和叔父也悄悄跟过去了。北海地极北，天极寒极烈之气都汇聚于此，在此修炼事半功倍，但同样，亦容易滋生妖。以往北海也现过冰雪族，但这次极为大，陛带去的军队竟一时没法打赢。我和叔父晚了一个月才到北海，那时正值战最激烈的时候，北海冰天雪地，终年不化，海面上的冰层足有十米厚。可是那么固的冰层却在战斗中击碎了，茫茫北海上皆是一的冰窟窿。我无意在破妄瞳中看到陛有难，赶去提醒陛，没想到撤退途中被一兽困住。阿笳主动请命去外面开路，不慎落冰海，当时叔父为了救我，侍卫忙着保护陛，没人注意阿笳。等再回过神，阿笳就消失了。”

    江少辞怀疑地挑眉：“消失？”

    “对。”言瑶叹气，说，“陛后来派人海找，发现阿笳落不远有一个暗，周围灵气驳杂，撕扯严重，不知通往何。理以阿笳的修为，落后不可能爬不来，我们以为她受了伤，藏在某个地方养伤，便没有追究暗，继续搜寻周围。没想到，此后竟再也没见过她。”

    暗是修仙界一很罕见的能量漩涡，往往现在能量大却又不稳定的地方。法说极必反，极北这地方就是如此，它占据最北、最冷、最等好几个“最”，能量大又极端，最容易滋生异相，暗就是其中一。

    暗毫无规律，修仙界至今不知它的原理，只知暗会随机把两个地方连接在一起。谁都不知暗对面连接着什么地方，可能距这里几步之遥，也可能相隔天南海北，可能充满天材地宝，也可能贫瘠险恶。修仙界的人大都惜命，遇到这异相，没有人敢贸然去，一般都是遥遥绕开。言瑶等人最开始没有注意暗，等后面察觉不对，想再找时，暗已经消失了。

    牧云归想起天绝岛建立在天涯海角，周围海域也不稳定，问：“其实，她暗了，是吗？”

    言瑶沉着脸，慢慢：“是的。我们以为最不可能的地方，偏偏是她的选择。她明明可以离开，为什么不走呢？就算她力告尽，再等一等就会有救兵，为何要投不知尽是何方的暗？”

    江少辞听了一会，冷不丁问：“当时是几月份？”

    言瑶费力想了想，不确定：“好像是六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