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就一定是对的？

    宁清离率先击，江少辞从外界收了气，但另一只手接招时，却打一灵气。

    屠阵克制气却不限制灵气，这一次，江少辞的招式没有再大打折扣，而是发挥原本威力。

    宁清离脸微变，仙同修？他竟然能同时纵灵气和气，并且在自由转化？

    宁清离错神的功夫便失去了先机，江少辞霎间近，夺回主导权，招招攻：“师父，多谢你带我三生镜，给我解了一个困扰多年的疑惑。我一直想不通灵气气如何转化，但三生镜中我修了一千年气，犯许多错误，倒一醒我了。三生镜磨砺心境，名不虚传。”

    宁清离很清楚，江少辞说这些话是一心理战术，但攻心战就在你即便知，也无法摆脱。宁清离沉着脸，二话不说，指示红翘去攻击牧云归。

    攻心谁不会，看谁先受不住。

    江少辞心中狠狠骂了一句，这个妖孽！他手中了狠意，只攻不守，招招致命。

    宁清离没机会观察牧云归上的禁制，不知如何解，不能直接一招打死牧云归。但没关系，抓住牧云归，让她停止浇黑，就已经能达到目的了。红翘转瞬近，容玠已经被宁清离打得陷沉睡，牧云归只能召桓曼荼。但桓曼荼修为不及红翘，很快不敌，即便她极力阻挡，还是消散了。

    红翘自己就是剑灵，对剑领悟极好。她接连几招打在结界上，没多久，慕策的法便裂开了。这是牧云归最后一件法，如今，法报废，剑灵沉睡，她只剩自己了。

    牧云归横了心，反正她也不准备活着去，索不抵抗，一门心思开伴生。她的生命在十八岁那年就该结束了，她侥幸多活了几年，找到了亲生父亲，结识了至好友，还遇到了今生所，她的人生已经圆满了。虽然没法陪他度过接来的岁月很遗憾，但若她的死能保护江少辞，能挽救更多人命，便也值得。

    红翘鞭，向伴生甩去。鞭缠上黑，牧云归不肯让她将伴生带走，伸手，用力握住鞭尾。

    鞭上尖刺，将牧云归手扎的鲜血淋漓，牧云归依然不肯放手。红翘再用法术就要激活禁制了，她只能换个办法，握着鞭柄使力，打算靠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把伴生抢走。

    牧云归咬着牙，不肯松手。牧云归失血过多，里已经没力气了。她手臂发抖，很快被红翘拉动，牧云归咬着牙，放福，虚弱说：“福，帮我。”

    福是傀儡人，不如灵聪明，不如灵兽攻击力，但有一个优毋庸置疑，那就是力气大。

    福不明白局势，但并不影响它听牧云归的话。它站在牧云归前，用力握着鞭，牧云归的颓势顿时止住，她也能空手，全力浇伴生。

    红翘实在没料到竟然多这么一个怪模样的蠢，她无法攻击牧云归，还整治不了一个傀儡人吗？红翘手里凝了剑气，一掌去便削断福胳膊。傀儡人没有痛，一条胳膊断了，那就换另一条，两条都断了，那就换牙咬。无论红翘如何攻击它的，就算把它的踩扁了，它也不松。

    牧云归说了，让它帮她。

    红翘是剑灵，没有善恶和，主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在正常人看来已经是个怪。然而此刻她面对福，却觉得这才是一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