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寒光隔三差五，放鱼、烤上去，第二天一看准没了。

    这可真是全世界最要面的猫了。

    燕赤霞对猫没兴趣，伸手剥了个冬笋，切成片后丢锅中。他问：“观主，今后咱们观叫什么？”

    等过完年，观就要正式营业了，他们要提前好牌匾，挂到山门上。

    叫什么？寒光想了想，：“就叫黑山观吧。”

    燕赤霞一愣：“啊？不知的，还以为是黑山老妖的观呢。”

    “怕什么。”寒光大手一挥，差打飞了狸。她笑：“便是黑山老妖活过来找我算账，本观主也要收了他小弟。”

    几人笑了起来，斋堂里充满了声笑语，小倩还温了酒。米步云叹：“不知宋姑娘现在如何了。”

    小倩微笑：“听说宋员外给她了些功德超度，她生前又无恶行，想必此时已去来世了。”

    “是这样啊。”米步云心中略宽了一些，又问小倩：“你为何不去？我们可以攒钱也给你超度。”

    她低，笑而不言。寒光打岔：“说起来，为了观的发展，我决定将你们旁边的几间厢房给租去。”

    古代佛寺、观一般有贫寒的读书人借宿，先前的兰若寺便是个例。寒光倒不在意他们有多少钱，这件事本算是功德一件。

    燕赤霞极是赞许，：“好！来年，我也要去京都参与会试，若能遇到同中人，也好切磋一文章。”

    此时米步云已经醉惺忪，他笑：“看不来，你居然是个读书人？要不要我帮你扶乩算一，看看你有没有~当官的命！”

    “算了吧。”燕赤霞残忍地拒绝了他：“你说过，知结局哪有惊喜。”

    “呵呵，”米步云冷笑一声：“我怕不是惊喜，是惊吓。”

    燕赤霞：“……”

    他很想打人，但还是忍住了。

    .

    雪停之后，择一良辰吉日，小倩邀请众人去参加她的葬仪式。

    自从宋员外捐了二百两银，寒光用它修葺了观，给众人添置了过冬的衣被褥，付了木匠的工钱后，还给小倩买了一她相中的棺材。小倩又在后山找了一风宝地，来埋葬她的尸骨。

    坟墓修的整齐气派，还竖了一块墓碑，等来年开再栽上两棵松树。

    小倩格外开心，这里风好，能滋养她的魂魄。寒光则负责主持整场仪式，几人上前烧纸钱。

    火焰越烧越旺，小倩站在一旁，笑得越开越开心：“客气了，客气了……再烧。”她仿佛不是在葬而是在成亲。

    米步云从怀中掏昨日才得到的叆叇，到了鼻梁上，他看了看兴采烈的小倩，又望了望这座墓，心他这辈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景。

    这个叆叇上去，虽然到前有眩，但习惯就好了。能够重新看到清晰的世界，真是太了。

    唯一中不足的是，架起晶镜片的是姥姥木，看着有些气沉沉。等他再挣些钱后，就换成金或银的镜架。

    透过叆叇，他看到不远走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位略有些熟，似乎是上次来观里送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