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富贵家的却要往她跟前儿凑。

    “老嫂，听说你那小儿媳生意的不错，老宅那边还开了作坊，肯定缺人手，能不能……”

    程婆实在烦，回瞅着她，学着她的语气，“哎哟喂，我当谁呢，这不富贵家的吗？怎么着，富贵家的日让你不富贵了？一把年纪还舍大脸儿来寻差事？”

    程富贵家的被狠狠噎了一，但还是着：“老嫂你也知，去年年景不好，我们家没啥收成，缴了税就不剩什么了，我也是没法才来求你。”

    程婆冷笑，“我们家那作坊，只招细胳膊细儿的年轻人，你这一把年纪还大胳膊桶腰，去了能个啥？”

    好家伙，都年前的旧账了，竟然记到现在。

    程富贵家的被噎得脸青白织。

    但她实在是太馋老程家的白米了，仍旧不肯走，嗫嚅了会儿，“既然作坊不招工，那老嫂能不能借我两袋米？等以后我们家宽裕了，我多还你两碗。”

    程婆态度定，“两袋没有，至于那两碗，你也甭想着多还我了，我送给你。”

    程富贵家的面儿上一喜，谢的话还来不及开，就听程婆幽幽：“正好我那菜园里到了施的时候，你去挑两桶粪泼明白了，两碗米归你。”

    程富贵家的额上青了。

    她是来找工的，让她去挑大粪？！

    ……

    半个时辰后，程富贵家的泼完粪，着一臭烘烘的大粪味儿从程婆手里接过用布袋装着的两碗米，然后喜滋滋地回去了。

    二郎媳妇刚好看到这一幕，暗了声好家伙。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难怪她这么些年斗不过婆婆。

    自己还是太年轻。

    ——

    中饭后，四郎媳妇带小四宝回去午睡。

    程四郎没多会儿跟了来。

    四郎媳妇刚把小四宝放到炕上，回见到男人，上坐直，喊了声相公。

    程四郎拖了个凳过来，在她旁边坐。

    之后就谁都没说话，屋里陷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程四郎先开，“把手伸来。”

    四郎媳妇有些懵，但还是照，将手伸过去。

    程四郎不知从哪摸了个致小巧的盒来，搁在她掌心里。

    “今天去镇上有事儿，顺买的。”程四郎没说是特地买的，“打开看看喜不喜。”

    四郎媳妇缓缓打开盒盖，就见里是一对银丁香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