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宝一看桌上好多好吃的，有玉米和煮，他小神儿亮晶晶的，在小嘴儿里滴溜溜打转。

    他拖着自己的小凳挪到程三宝旁边，跟哥哥坐一块儿。

    程四郎给众人盛了粥之后，拿过一个煮来剥了递给儿。

    小四宝把白吃了，黄抠到程三宝碗里。

    程婆问他，“小四宝，你怎么不吃黄？”

    小家伙嘴里还嚼着东西，他仰起小脑袋，一个被黄噎得拉脖的动作。

    程婆被他逗乐，忍不住笑骂，“小，也不知是随了谁。”

    “反正没随我。”程四郎：“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过。”

    “那就更不可能随我了。”四郎媳妇笑：“我爹常说，我小时候可乖巧了。”

    “随的三宝吧？”程四郎望向对面正在喝粥的程三宝，“小四宝成天跟在三宝后，小小年纪学得调捣。”

    程三宝轻咳两声，“那我随的小叔叔，我爹成天不着家，我是小叔叔一手带大的。”

    “没错，五郎小时候是够调的，尤其在私塾那会儿。”程四郎表示赞同。

    莫名其妙又被从天而降的黑锅砸中，程五郎：“……”

    林瑶有些好笑，她望向婆婆，“娘，您今儿回去吗？”

    “今儿不回去。”程婆：“既然你们两妯娌不方便，那我留来帮着几天饭。”

    林瑶想说其实不方便的是四嫂，她没什么不方便的，但婆婆难得要留来多住几天，她心里也兴，便没再说什么。

    程四郎问：“您留来，家里那么多牲怎么办？”

    “你二哥二嫂着。”程婆：“上次那一跪，你那二嫂总算是脑清醒了，不会饭也去学，家里的活儿还抢着，我这个当婆婆的倒落了个清闲。”

    “那不好的么？”程四郎说：“其实二嫂本不坏，她就是一直介怀自己没能给老程家添个孙，撇开这一，二嫂在咱家是手脚最勤快的。”

    这一，程婆没否认，“前些日快暴雨的时候，地里的菜就是他们两去抢收的，要不是他们家，瑶娘这次的损失可就大了。”

    提起暴雨，程婆又想起来了，“对了瑶娘，大柳村塌方那事儿你知不知？”

    林瑶说知，“相公有个同窗是县令公，大柳村塌方的当天晚上，村带着人来报案，他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相公，因为这事儿，相公还特地请了半天假陪着我去了大柳村。”

    程婆着急问：“你姥姥家那有事儿没？”

    “我二舅舅被埋在底了，好在朱县令和晋王殿去的及时，带的人手又多，第一个刨来的正是我二舅舅，还有气儿，请了郎中去看，歇了大半天，到晚上就醒过来了。”

    “人没事儿就好。”程婆松气，“我还是隔了好些天才听村里人传的，说大柳村塌方严重，埋了好几个，那段时间村里全是办白事儿的，咱家在大柳村又没有亲戚，我也找不到人打听况，还以为你不知呢！”

    “我只是没告诉家里而已。”林瑶：“我临走前，大舅母让我别往说，免得我娘跟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