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突然安静来。

    外面雪还在簌簌往落，屋檐瓦楞上一铺白，烛台上，红烛烧得噼啪一声响。

    林瑶看过小画册，不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小纯洁了，她知这况，接来会发生什么。

    不由得有些张，咬了咬小嘴儿，“相、相公，我……”

    话没说完，就被程五郎俯吻了来。

    他最终没碰她，只是狠狠亲了她一通，然后将他拥怀里，一声声地喊她儿，说他还记得之前的承诺：金榜题名时，房烛夜。

    ——

    隔天程四郎程五郎走后，林瑶去了西厢房陪四嫂，顺便拿了个绣绷继续学刺绣。

    四郎媳妇取笑她，说大晚上的，小两力充沛得很。

    林瑶一听就红了脸，然后瞪着，说四嫂污蔑人，他们才没有呢！

    四郎媳妇一看她那急了又羞又窘的小模样，捂着嘴轻声笑，“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是我听错了。”

    林瑶让她说得越发羞窘死，片刻后，了气，小声问：“你们这边真能听到呀？”

    四郎媳妇嗔她一，“大晚上的街坊四邻都睡了，你们闹成那样，能没儿动静吗？”

    话完，四郎媳妇想到什么，忽然问她，“五弟妹，你和五郎是不是已经……”

    “没有没有！”

    林瑶慌忙否认，“我们什么都没有，我还小呢，更何况，婆婆也不让。”

    四郎媳妇松了气，“十四岁，是还小，婆婆是怕你早早怀上孩，小板儿没开，到时候生产容易问题，还是再等等的好。”

    ——

    腊月，便离着年关不远了。

    四嫂的越来越重，很多时候坐去就没办法自己起来，要人帮着扶一把。

    汪太医又叮嘱过每天都得走动走动，林瑶便趁着雪停，扶着四嫂在院儿里一圈圈地走。

    闲暇之余，林瑶除了刺绣就是跟小四宝打雪仗堆雪人。

    小家伙每次都抓一大把雪，一从指里漏去一儿，再一又漏一儿，到最后，只剩一个小小雪团，打不赢小婶婶他就急得直跺脚，或是脆躺在雪地里打耍赖。

    被雪覆盖的小院里每天都有她和小四宝快的笑声。

    因着要照顾四嫂，林瑶不空去看她。

    好在年底地里没活儿，赵氏得了闺女怀的消息，把家里扔给林广田之后，专程来了县里照顾林英，林瑶这才没了后顾之忧。

    ——

    腊月二十八，清河书院开始放年假，正月初六开学。

    八月份乡试考中的那批人，过完年就不会再回书院了，他们之中离得远的，过完三天年便开始启程京准备闱。

    而那批人里，包了程四郎和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