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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卷场时，朱八斗问：“老顾，小五郎，你们俩考试途中没什么事儿吧？”

    顾崇摇，说没有，很顺利。

    程五郎犹豫了一，缓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孟知府和万知州一直在我那间考棚附近走动。”

    “不会吧？”朱八斗一脸纳闷，“那老匹夫不是针对我吗？他去盯你什么？”

    “我也想不明白。”程五郎摇摇，“不过，我带了一份稿纸来。”

    “啥！”朱八斗惊呆了，“稿纸不是不让带来吗？”

    程五郎笑了笑，“不让带来的那份，我已经留在里面了。”

    顾崇很快反应过来，“程砚兄打了两遍稿？”

    “算是吧。”程五郎说：“第一遍是打稿，写完答卷后，我又誊抄了一遍，带来的，便是誊抄的那份。”

    “你这不是闲的么？”朱八斗一阵疼，“有那工夫，你把答案偷偷来给我啊，哥们儿考得脑袋都快秃了。”

    “相公！”

    几人正说着话，对面传来林瑶的轻唤声。

    程五郎抬望去，就见她双手捧着个油纸包，挤开人群朝这边来。

    “考了一天，你们都饿了吧？先吃个包垫垫底儿，上就去吃饭。”

    林瑶一面说，一面打开油纸包，一人递了个包给他们。

    “啧，果然还是小媳妇儿贴心。”朱八斗咬了包，继续酸，“我要能有这么个……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程五郎用包给堵得严严实实。

    顾崇笑骂，“该，让你嘴贱！”

    “相公，你今天在考场上有没有不舒服？”

    林瑶上上打量了程五郎一圈儿，似乎在确定他是否全须全尾。

    “我没事儿。”程五郎伸手她脑袋，声音里透着溺，“瑶瑶别担心。”

    朱八斗好不容易把那包吃去，追上来就看到这样一幕，酸的都快冒泡了，抬手就想去摸顾崇的脑袋，被顾崇一脚踹到旁边。

    “嘶——”朱八斗捂着被踹疼的，“老顾，你过分了啊！”

    顾崇懒得搭理他，大步朝前走去。

    昨天晚上了迷烟的事儿，程五郎他们担心对方会故伎重施，索换了家客栈，然后多了儿钱让客栈小厮上来守夜。

    尽如此，林瑶还是不放心，一宿没敢合，就怕相公再一次中招错过考试。

    一直熬到程五郎醒来，她送他了考场，这才回来补觉。

    第二场考的很顺利，程五郎跟昨天一样，偷偷抄了一份手稿来。

    放榜还有几天，他们还得赶回书院上学，不能在府城逗留，于是考完第二天就回了宣宁县。

    半个月后，府试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