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另一侧早就空空如也。

    小琴听到动静，上喜滋滋地走了来，“娘娘醒了？”

    沈莺莺问：“皇上呢？”

    “皇上去吩咐人安排晚宴了。”小琴伺候着沈莺莺穿衣，又特地掀开被去瞧。

    然而，预想中的落红并未现。

    “娘……娘娘。”小琴的脸一白了。

    怎么会没有呢？

    沈莺莺回，“怎么了？”

    小琴指了指床榻上的元帕，帕是净的。

    沈莺莺上反应过来，当时她就觉到了，如果这是姜梨的，应该会有落红才对，可她没有。

    而且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这躯就是自己的。

    可她明明已经摔到全骨粉碎经脉断裂，哪还有可能再恢复过来呢？

    “娘娘，皇上离开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小琴都快急坏了，如果皇上因此而动怒，整个姜家都是要获罪的呀！

    沈莺莺琢磨了会儿，扯谎，“我那天陪皇上的时候不小心受了儿伤，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皇上都说了，不打的。”

    “皇上真没生气吗？”小琴一脸张，这事，皇上的态度最为重要。

    沈莺莺笑了笑，“没有。”

    “吓死婢了。”小琴抚了抚，又：“婢伺候娘娘梳洗吧，待会儿晚宴就要开始了。”

    她话音才落，晋元帝就大步从外面跨了来。

    “皇上。”小琴赶上前行礼。

    晋元帝抬手示意她去。

    他走到妆台边，从后面抱住沈莺莺，薄吻了吻她的耳垂，“饿不饿？”

    沈莺莺。

    “晚宴就快好了。”晋元帝一面说，一面拿起银角梳，自然而然地为她梳。

    仍旧给她绾了个她以前没见过的漂亮发髻，最后问她，想什么面。

    沈莺莺看了半晌，最终发现还是他以前给她定制的那些最适合她。

    他果然比她自己还了解她。

    甜相佩过分华丽庄重的面会压不住，从而显得不不类。

    绾了发，他又给她描眉。

    宽大的袍袖往，再一次他腕间和小臂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