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地大晚上把人支开，又暗中安排人在窗外装神鬼，再告诉我，除了我，没人听到那声音，如此反复半个多月，是个正常人都会疯。”

    “娘，你……去。”

    林瑶没吭声。

    但如果老天爷偏，把这个重来的机会给了你，我希望你能好好记住今天的话。”

    听到林瑶来的脚步声，她连掀开都有些费劲。

    上有婆来扶她，一个个圈通红，问林瑶：“夫人，是不是要通知许家，准备后事？”

    “我才二十岁，就走到了这一步，上快死了，小婶婶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白来这世上一遭了。”

    在二丫不解的目光中，林瑶一个手刀将她劈。

    林瑶瞥了哭到不行的二郎媳妇，“二姑娘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明天一早就能醒来。”

    “啥？”二郎媳妇的哭声戛然而止。

    林瑶：“二嫂先去吧。”

    二丫那双睛，少了往日里的喜怒嗔痴，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一波动也没有，像个迟暮的老人。

    “我真傻。”她缓缓说着，“这些日我躺在榻上想了很多，之前没能想明白的事儿，全明白了。当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疯的时候，我就离真正的疯不远了。

    不过片刻，二丫便觉到自己似乎有了一丝气神，她闭了闭再睁开。

    我信他对我好是因为喜我，信他能让这份「好」一直延续去，我甚至麻痹自己，他就是乔延，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所以他什么，都是对的。

    二丫已是病重将死之相，一张小脸透着青灰。

    林瑶在二郎媳妇的位置上坐，望向二丫的神一片淡然。

    她上的香气很快就钻二丫的鼻腔。

    是要准备后事，但不是给二丫。

    其实如果他愿意骗我一辈，我也会继续欺骗自己的，可是他太心急了。”

    二郎媳妇不得不起，一步三回地走了去。

    二丫继续：“榜捉婿那年，我蒙着面纱，他连我什么样都不知，又怎么会一见钟喜我呢？后来他会喜喜地娶我，大概也不过是因为我有个背景大的母族罢了。”

    林瑶没有多解释，抬步了房门。

    “那又如何？”林瑶冷笑，“你都快死了，再说这些，是能回去把你的嫁妆抢回来，还是能回去手撕了那对狗男女？”

    他背着我在喝药，有一次被我撞见，他说自己夜里受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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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瑶一直待在屋里，估摸着差不多了才站起。

    二丫嚅动嘴，好半晌才拼凑一句话来。

    二郎媳妇坐在榻前，睛早就哭了。

    “二丫……”二郎媳妇泪又一次落来。

约传二郎媳妇的啜泣声来。

    可现在想想，我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林瑶，“你是很失败，但能在死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不算太糟，兴许阎王爷能看在你临终醒悟的面儿上让你辈投个好人家。”

    没让人通报，林瑶直接打帘走了去。

    二丫扯了扯角，笑容苦涩，“我走后，记得替我向说声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从中阻拦，她当年是能如愿嫁给意中人的。”

    话到这儿，二丫角落泪来，“嫁给他三年，我没有一天不在为了嗣而焦虑，我甚至愧疚，自责，认为都是自己不争气，还偷偷找偏方，去观音庙烧香许愿。

    二郎媳妇听到推门声，猛地冲来，当看到床榻上的二丫已经闭了，她双一，直接在地上。

    林瑶看着她，“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因为没有后悔药，错了就是错了，不你是抱憾终也好，心有不甘也罢，只要你一死，黄土一埋，多过个三年五载，就没几个人记得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