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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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当月翻了数倍的盈利增收，尚书笑得眯了：“这小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若当年有这项妙计，国库何愁不丰？陆甫的榷盐令，将一切都攥在手中，却吃力不讨好，李贽这一改革，立现哪！”

    民间怨恨硕鼠监守自盗，欺压百姓，提起贪官污吏，个个恨不能亲手刃之。阿梨心中因为父亲的惨死，无法违抗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的天，只得将怨恨转移到鱼百姓的贪官上。

    阿梨从前很少听李贽说正事，虽心中仍有保留，却不得不承认，若李贽当真能想那样的妙策，自然比自己的杀尽天贪官，更一筹。

    这位不是捕鱼手，却擅养鱼。鱼养得越大越，所有人能吃到的鱼也就多了。纵使吃不上，汤总

    将运、销转到商人手上，能从中获取贩卖盐引之利，裁撤掉大量冗余的重负，还利于民的同时，朝廷反而还稳赚不赔。

    至清则无鱼，李贽这项新法却并非严厉的腥风血雨。就连先前被裁撤的“冗余”机构，也因为利益的驱使而焕发新的生机。

事棘手，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也不愿因自己一己之私，而令他左右为难，陷困境之中。惟愿陆甫能受到应得的惩罚，以告她父亲微渺的亡魂。

    此举一便炸了锅。当初为收这些盐井可谓是大动戈，甚而了不少人命，激起过民变。而今，要将吃肚里的东西吐来，简直是打朝廷的颜面。再说，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此举简直是挑战皇权。

    榷盐令的改革由唐朝名相刘宴推动。

    临州的盐，这十年来原本是官制、官收、官运、官销，但盐吏懒惰，中饱私，积弊甚重。更别说官盐时常缺，而私盐大行其。也就是老天赏饭吃，有了这些堪比黄金的盐矿，喂了不少蠹虫。

    因着杜绝了很多中饱私的环节，裁撤了冗余机构，产量又大大提升，盐价和税赋虽大幅降，收上来的盐利竟然占到了当年国库收的一半之！

    阿梨冷笑：“朝廷放任硕鼠横行，焉知不是那些官得了利，睁只闭只。世用重典，若哪一日萝卜带泥，全都杀了才净。”

    但最终，随着新政的施行，朝中纷争执的声音却渐渐小了。

    李贽的改革可谓切中时弊，将盐法改为民制、官收、商运、商销。官府退了前后三工序，却只凭着“官收”一项，将盐利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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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还盐井，平息当年的民怨，生产的盐却又只能卖给官府，由官府制定相对低廉的价格，使百姓吃得起平价盐。从而在源上遏制了私盐生的土壤。

    但李贽却开天先河，率先在临州试行一新的举措。将原本因榷盐令而收归官府和的盐井全都悉数归还各家。

    这样的能臣，纵使有微小的瑕疵，却是瑕不掩瑜。就连从前很看不惯李贽的许多朝臣也不由佩服他。

    李贽轻叹一声：“杀孽太重，到底有违天和。况且贪官杀不完，抓不尽，若锐意激，只会招致激烈反抗，革旧维新，徐徐图之，让天人尽得其利，方是对症的良药。”

    这项新的举措，令官府不必大动戈，不必承担任何风险，也不必养着大批拿钱不活的闲人，还利于民的同时，却能从几利。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细说起来，如今盐政混，朝廷将盐铁拢到一，设置了大量的盐吏，但经营却一言难尽，往往官匪勾结，官家的盐库里没有一粒盐，但私盐贩手中却有源源不绝的价盐。致使民生艰难，苦不堪言，早应兴利革弊。”

    为获利更多，盐井自然会生产更多的盐，民间自然不必再吃缺盐的苦。

    这是谁也不曾料到的结果。

    李贽虽未应承过阿梨什么，但接来，却果然开始着手整顿临州的盐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