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些年，哪一个追求你的男了？除了我一直守着你！”

    不明白？这不是个傻是什么？“你该记得这些年我对你的好。”

    “不好，我不喜你！”

    关系大了，“那不是我们将来要住的地方吗？”他涎着脸说。

    吴兴祚一老血咽肚，这忘恩负义的女人！“好，很好！”

    他只好告诉掮客先缓缓吧，星沅看不好的房，他一个人住去作甚？吴兴祚慨文明社会最不文明、最低效之就是婚姻的办，居时代，男人们看上哪个女人，直接大敲扛回里，多便利！他人大，扛人不在话。

    “拿你的人来还给我吧！”

    “我也想荒唐一，我未必打算跟他结婚，往就好。”她红了脸。

    “那样的人你会喜？学历史的？”

    “谁跟你有谊？”

    “对！你看咱们俩互相解决一好不好？”

    他恨得咬牙。

    “文理互补！”

    “梦！不是说你不记得我欠你钱吗？”

    “你休想跟他在一起，休想跟他结婚！”

    “这件事也会很快过去，你也会很快就不放在心上。我祝你在我的婚礼上吃喝愉快！”

    陶星沅气笑了，“你得着吗？”

    “况且你不记得我还欠你钱吗？”

    陶星沅不语，接近办公室时，走廊上恰好空无一人，女孩靠近他不轻不重地踹一脚，然后扬而去。吴兴祚哭笑不得。

    “星沅，我守如瓶七年，”他亦守如玉七年，他二十五岁了，连女人都没碰过，为了陶星沅。“我肯保守秘密是基于你不会跟别人往的前提。学历史的？”她居然看上研究历史的，他嗤之以鼻，“他脑好用吗？”

    没过几日听闻妻与历史系教授韩永熙去吃饭，吴兴祚然大怒，奔去找陶星沅。为什么学历史的总要跟他过不去？他有王八的觉，他辛辛苦苦培育的一棵好苗，守候着她开结果，却要被别人采摘？他去兼课便是为结婚打算，若非清华对本校教员在外兼课严格限制，他还想兼更多的课。只要陶星沅不对他冷脸，他便立刻再求婚。熟料他一不留神，后防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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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起来了。星沅，你不明白你之于我的意义，任何人妄图从我这里夺走你，我都会与他白刃相见！”

    “你敢！”

    “对，你确是，天天去酒馆喝酒！”

    “不明白！”

    到清华教书半年后，吴兴祚的积蓄不菲，已近五千元，他想在北京买一住所安定来，以备结婚之需。接连几个周末，他由纤手领着先后跑了很多地方，看了十几房，最终他大致看好两四合院。一个是簇新的两院、院里栽丁香和青杨，已经铺设好自来，买些家、稍微收拾一便可住；另一个是稍陈旧、需要重新整修的三院落，胜在宽绰和地角好。他只等着陶星沅拍板要哪一。

    “神经病！别挡着我的路！”女孩撞开他走过去。

    “我看好了两房，你去看看，看喜哪一，我买来。”

    “很多钱，我打算找一个人帮我一起还。”

    “我健忘！再说，哪里好了？”谅他也不会挨条数来，东北男人没那么唧唧歪歪。

    “星沅，周日有时间吗？”他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截住女孩。

    死丫越说越不上，他决定转移话题，“以前那么多人追求你，没见你在意，现在怎么突然动心了？”

    “那件事早就过去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别揪着不放，星沅。”

    “走开，别烦我！”铁塔一样的男人她推不动。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看房？与我有什么关系？”

板上板书的吴兴祚转过，皱眉，“你以后不用来听我的课！”他对男生说，如此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满堂人哄笑，看向陶星沅——国立清华大学的理系副教授，年轻的女教师满面绯红，吴兴祚不明所以。课了，陶星沅从吴兴祚边走过，去办公室。“哎，星沅！”他跟上妻，“刚才怎么了？他们为什么看着你笑，星沅？”

    “术业有专攻，怎么不好用了？”

    他很尴尬，“我年少时的荒唐事别提！”

    “以前忙着求学，现在安定来，应该解决人生大事。”

    “混！你个无赖！”陶星沅近狠狠踢他一脚。

    “那我就‘敢’给你看看！”

    “你跟他认识才几个月，怎么抵得过我们之间七年的谊？”

    “我明白，就像你曾经在别人的婚礼上大醉而归，你那时大概也想着跟新郎白刃相见吧？”

    “没人愿意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他语气平静。

    “不记得了！”

    “星沅，七年了，你不明白我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