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殷思秋一只手撑着殷母，另一只手去捞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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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殷母再也站不住，脱力般倒去。

    “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她低声问：“爸？我是秋秋，怎么样了？”

    后面要如何开，她还得结合穿刺报告、再仔细考虑考虑。

    九月第一天。

    也许正如医生所说，不过是一个良瘤，没必要这么早就开始绝望。

    “你说——”

    手机从她手上落。

    此刻，殷思秋家也是秋风萧瑟、乌云笼罩。

    殷思秋听到声音，也从自己卧室走来。恰好看到自己妈妈抖着、接起电话这一幕。

    像是宿命一样。

    结果大抵就在今日。

    或许就是山重复、柳暗明。

    关于检，殷思秋还是没有告诉他检查结果，只说是贫血，没什么大事。

    是殷父来电。

    这里和白术镇不同，属于东沿海地区，一年四季气候。夏天有台风、会雨，冬天也会雨，降雨量很，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秋天来了。

    海城了一场暴雨。

    早几天，沈枫给殷思秋打语音，讲他上要去考科三，时间恰好也是安排在今天。

    只不过，这个时间，应该是今年夏天最后一场雨。

    驱散炎空气，也正式拉开了秋日序幕。

    倏地，一阵来电乐声在客厅响起。

    男人终于开了：“秋秋，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没能给你健康的……爸爸已经在排队办住院手续了，你收拾一东西，让你妈妈午就带你过来吧。咱们看病，看医生，会好的，啊？”

    ……

    转来转去，直愣愣地在脑海里绕城线团，组成复杂迷，叫人找不到。

    海城的夏天到此结束。

    话音未落。

    这么打算着，一时之间，万千思绪繁杂混。

    哪有什么不呢，她手心都快被自己抠破了。

    所有人都崩了神经。

    电话那端，仿佛骤然静默来，只余微妙电音，盘旋于耳廓。

，兴兴回家去了，恶瘤的概率还是比良低很多的。你看看，小朋友还的，大人可不能倒啊。”

    但有些事，不到尘埃落定那一刻，总归会抱有一些期许。

    摸了几，拾起来，拿到耳边。

    中小学生开学日。

    由于医院床位不够，穿刺结束两天后，安排殷思秋先院回家修养，等待结果。

    实在是无可奈何。

    听筒里，殷父还在继续说：“……你们晚些时候就过来吧。”

    殷思秋吓了一，当即跑过去扶住她，“妈！”

    殷思秋先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