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这边说完了就去煎药，好了之后送到了明瑟馆。

    秦北霄盯着托盘里的药，又轻扫了一面前低的小侍女，将药一饮而尽，在小侍女正要拿碗走人时，他淡声问：“你主事了？”

    云珠一惊：“你怎么知？”

    她可什么都没说啊，其他几房的人也不可能过来通知这个人这些事吧。

    秦北霄冷笑一声，没多解释：“人在哪儿？”

    第11章 质问   云珠本就没说，一提到这事也伤……

    云珠本就没说，一提到这事也伤心的厉害，带着哭腔：“小被大夫人罚到祠堂去了，明明是六小先挑事的……”

    秦北霄对哭声厌烦得很，气不善：“该。”

    “我家小对你这么好！你还这么说她！”云珠气急，跺脚转就走。

    这边，沈芷宁被带到沈家祠堂，祠堂位于沈府北方正中，是一假山竹林环绕的幽静之，白日里香火缭绕，颇有缥缈仙境之景，而到了夜晚，则不一样了。

    祠堂大门被‘啪’得一声带上。

    带着风，引着里的无数烛火猛烈动，光亮映着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上。

    而其余之地，皆是空旷、寂寥与无边黑暗。

    沈芷宁本是较为平静，可真正来到这里，却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忽然僵住了一样，这也是她没想到的，可想动，这又不像自己的一样。

    这里，似乎太过安静了。

    静得她心里空落落了一块。

    就像住在安平巷那小院里的每一个夜晚，寂静，无任何吵闹，以至于衬得娘亲每晚的咳嗽那么清晰，不断不停不止，她不敢睡，只能睁着到天亮，一晚来，已是心俱疲。

    这里也太黑了，除了那案台上的数蜡烛亮着，未被照亮的地方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

    那时得到消息，去牢房见哥哥，天未亮之前，她不让人接手，一人拖着板车将哥哥的尸拉到了沈府，也是这样不见五指的黑。

    她站在这里，看着前，受旁的一切，无尽的恐惧一一席卷了全，突然好怕咳嗽声响起，也怕那缰绳勒住肩膀的沉重。

    沈芷宁的手微微颤抖，跪于拜垫上。

    这个动作她也重复过无数遍了，沈家事的那一年，她日夜都会过来，她哭诉、质问、怒骂。

    不是说先祖都会在天上庇佑后人，不是说沈家先祖福泽厚，定会惠及孙的吗？为何等来的是家破人亡呢。

    她跪着那儿，不肯磕一个，背影倔孤寂，还多了一分隔世独立的清醒。

    秦北霄扣开祠堂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背影，又见她迅速转过，见到是他后，尽力隐那间发的哭腔：“你怎么来了？”

    他：“逛逛。”

    秦北霄没再说话，目光却轻飘飘地落在她黄灯火的脸庞，那双杏外红了一圈，噙着泪，忍着不掉来，但想来方才哭过，那睫上也挂着一泪珠，鼻尖也红彤彤的，可又可怜。

    “谁信你从明瑟馆逛到这儿了。”沈芷宁随手抹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