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母亲，是五丫泼了玉蓉一……”庄氏接茬。

    沈芷宁本不期待他会说什么好话来，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着。

    秦北霄本不想搭理她，可看她泪狼藉的脸，又怕等会儿要哭起来，不耐烦：“喝了。”

    “我就说，你没涂均匀啊。”沈芷宁看了好一会儿，认真对秦北霄，“你这涂得不对，回我来。”

    她松手，重新回到了跪垫上。

    秦北霄‘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说完又要去拉秦北霄的右手看看，秦北霄往后藏，她倾拉过来，看到上面的药膏后又笑：“药也涂了。”

    沈芷宁笑起来，也不哭了：“那就好。”

    说到这个，沈芷宁有的说了，摸了一把自己的左脸，吃痛：“可不是，手可真重，明明沈玉蓉先惹我的。”

    到了天微亮，沈芷宁是被祠堂门大开的声音给吵醒的，且还没清醒过来，人起时还有些踉跄，就被许嬷嬷从扶地上起来。

    沈芷宁中有了一丝欣喜，但又看秦北霄的动作，意识到他是坐在跪垫上，忙：“这垫不能坐，列祖列宗还在上面呢。”

    沈芷宁想要上前行礼，沈老夫人：“不必了，先歇着吧。”

    沈芷宁不仅看，还把他拉到更亮的灯火看，秦北霄满心满的不愿意，可瞧见她还有些红彤彤的鼻尖，带着泪痕的面颊，中的话也不耐烦地吞了去。

    暗朦胧，屋数烛火跃，洒黄的光，案台前的二人，一人跪于拜垫，一人肆意坐着，皆被光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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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母亲的话，是昨儿个晚上，二弟妹寻着我，说五丫泼了六丫一茶，让我给主持公，我一看，那泼得全皆是，觉着五丫对妹妹这等事，实属不应该，便罚了她跪祠堂。”徐氏斟酌用词。

    沈芷宁转，即看到祠堂门乌压压的一堆人。

    许嬷嬷也：“五姑娘先歇着，不用说话。”说着，便扶着沈芷宁到一旁。

    他站起后，也便撑着走了。

    徐氏看了沈渊玄一，有些慌，沈渊玄给她使，示意她快说。

    沈芷宁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得也对。”

    这个人，真的好恶劣啊。

    未料没走几步，衣角被人拽住了。

    秦北霄抿回，嘲讽的话即将要脱而，只听她可怜地带着哭腔：“你能不能等会儿再走啊？”

    秦北霄忽然心愉悦，挑眉：“为什么？”

    “是你们沈家的列祖列宗，又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那些孤魂野鬼也我一跪？”秦北霄眉冷冽，“生前未曾一袖风云起，死后更是一片枉然。”

    而没一会儿，旁边的跪垫也有了动静，她余光看到秦北霄随意地坐在了跪垫上，立刻：“你不是要走了吗？”

    “被打了？”秦北霄问。

    方才还在明暗错间，在案台前，看得更为清晰，她的左脸微微红，隐约可见几个手指印。

    为首的就是祖母，其次是大伯父沈渊玄与大伯母徐氏，徐氏面容说不清不明，旁侧则是二房的庄氏与沈玉蓉，她们的面容则是有些尴尬与难为，其余的皆是婆丫鬟仆从一大堆，声势浩大。

    到快近黎明时，秦北霄推开靠在他上的沈芷宁，继而轻扫了一，罚跪祠堂还睡得这么香，心也是大。

    然还未说了半句，直接被沈老夫人岔开了，理都未理，留庄氏一人讪讪地吞了面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跪着的沈芷宁困意上升，往旁偏了去。

    秦北霄看了她一会。

    “不然等着被捆吗？”秦北霄中现几分嘲讽，又看她一直盯着自己那丑陋的右手瞧，心中升起几分怪异，“别看了。”

日的药你喝了吗？”

    沈芷宁不想和他说话了，求人不如求己，今晚一定能自己撑过去！

    “哎哟哟，我的五姑娘，可还好吧？”许嬷嬷心疼地捋了一把沈芷宁的碎发，“一晚上在这儿，人都迷糊了。”

    “如今既已到了祠堂，沈家的列祖列宗也在这儿，也正好把事给理清楚，”沈老夫人走祠堂，佛珠在手，冷淡的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定在徐氏上，“你是后院当家的，你来说一说，事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就到祠堂来了？”

    秦北霄不想再听她说话，回了手，转就要走。

    “谁说我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