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

    “跨过尸再说！裴元翰、有本事你就把我等杀光！”

    “……”

    学们一像是被燃了似的，人人振奋、人人反抗，尽还恐惧脖上的刀，可记得最牢的是李先生的话以及一腔血，前人乃叛国者，不能走、定要绳之以法！

    裴元翰的怒气汹涌，他已经没有耐心跟这群人耗去了，恨不得把他们全杀光，可这些学，不少都是江南等地贵门之后，真要杀了，恐怕会引起众怒，到时，就算今晚真的如愿带走秦北霄与萧烨泽，之后也有一堆麻烦事。

    念及此，视线移到了一些寒门弟上，他睛一眯，就要令，就听得沈渊玄的人在外大声通报：“沈大人！都府飞云军已到西园外！”

    裴元翰听到此消息，面沉得可怕，转看向沈渊玄：“你竟然……”

    沈渊玄这匹夫竟还令都府的飞云军与他作对？

    平日里的沈渊玄，见裴元翰此等神，不论是非对错，已然赔礼歉，此时是一片麻木茫然，那张中年面容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收手吧，裴元翰。”

    “沈渊玄！你当真要拦本侯？本侯今日放过沈家，只抓秦北霄、萧烨泽二人已是仁慈义尽！你还真当飞云军全都听令与你？都给本侯撤、不然本侯今日大开杀戒，杀光你等贼人！”

    “裴元翰！”沈渊玄大吼，“你何止是今日想杀我沈家，书画一事你不是早就有这打算？！何止是今日、何止是今日啊，裴侯爷，裴大哥啊，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哥啊，你却心积虑要害我家人，想的还是如此毒的法！以前你说我识人不清、弱，是，我是弱，那又如何？我到底是没叛国这等畜生事，而什么识人不清，我最后悔的是看错了你！”

    “我知都府我没多大权利，”沈渊玄的发髻都有些凌，形踉跄，颤抖举剑向裴元翰，“但今日，你休想走，秦北霄与萧烨泽你也休想带走，你若要带走，飞云军敌不过你但可杀你嫡！我敌不过你但你次如今已落我手，到时我定判他个凌迟死罪、千刀万剐！”

    “你……”裴元翰目眦尽裂。

    “收兵。”沈渊玄再近一步，大声，“放人！”

    裴元翰还在死撑。

    “好，你既不肯，来人，去安侯府将安侯世——”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