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脸沉了来，继而一个荒唐的念在脑中盘旋。

    褚景同，万一不是开惠帝亲生呢。

    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那日拓涉一卷发变直的景象也蹿了来。

    拓涉说，不难，只要用特制药洗上一遍便可，只是遇会再变卷。

    遇会再变卷……

    若沈空没记错，憎恶雨天的除去他自己，便只有褚景同。

    他十几年如一日，凡是雨天必不会门，这是连沈空这个同他集并不的人都知的事。

    像是确定了某个念，沈空眉心蹙得极。

    皇室几代人都未过一个是卷发的，更何况其生母丽妃亦是汉人，褚景同一没胡人血统，二没自然遗传，若真是卷发，必然有问题。

    是直是卷，改日见了便知分晓。

    见沈空许久都未说话，褚沅瑾还当他是不肯信。

    也对，同人说亲弟弟喜上自己了谁又能信，保不齐会觉着她若不是自以为是便定然是疯了。

    褚沅瑾便也不再同他多说，“不信拉倒。”

    语气有些不满，却也像是对这结果早有预料。

    沈空双手圈住她纤腰，倾上前亲了亲她：“我信。”

    没人比他更信。

    方才褚景同显摆玉佩的那样便不像个亲弟弟能来的事，褚沅瑾这回同他说了决裂便是因着知晓了他念，沈空因礼的事而生的闷气顿时被压去一些。

    左右褚沅瑾并不待见他，即便是送过礼那也是作为送的。

    至于林秋白，他并未敢再想。

    他站起来，将塌塌靠着的女人从圈椅里抱起，低声安：“别再想这些，一切有我。”

    她什么都不必担心，也什么都不用，只需放心给他，安心等消息。

    即便是天塌了，沈空也给她着。

    褚沅瑾有些鼻酸，将小脸埋在他前，没息地了鼻。

    她相信沈空，她只是怕，万一阿娘的死同这香有关，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那日他同她讲，殿中共有阿娘、皇后，丽妃三人，这香是现皇后先开要的，后来丽妃也跟着要了一个。

    这三人都有的东西，那日张嬷嬷见她来寻反应便极为异常，今日送与皇后亦是不对劲。

    张嬷嬷定然知些什么，她是仁显皇后边的红人，理来说若真知，便该告知于褚沅瑾才对。

    除非，她早已被收买，抑或是，本就是别人的人。

    褚沅瑾窝在沈空怀里，只觉着脑袋要炸开了。

    没一会儿便走到了床边，他给她解了钗环首饰，褪去外衣，将人放到了柔温的被褥里，而后扯了扯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哄：“我在这儿看着你，好好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