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步走到拐角，刚转弯，看见诊所的少年站在那里。

    格很吃惊，他没注意到这个少年一直都在茶店的隔间里，更猜不到这人就是小枫声声喊着的老公。

    张野倒是一也不意外。

    少年友好地笑了，伸手：“你好，姓丁名丁，你可以叫我丁丁。”

    张野给他握了手：“张野。”

    “我听过你的名字。”丁丁笑着说。

    “巧了，我也听过你的名字。”张野的气谈不上挑衅，但也没半客气。他往巷里瞅了，问：“你不去看看你老婆？”

    丁丁尴尬了，说：“他的话你不用当真，包括说汪凝的。”

    张野忽然就想把话挑明白，说：“他说汪凝的多了，哪句该信，哪句不该信？”

    “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丁丁笑得很聪明。

    张野觉得和这人的第一次锋，自己败阵来。嘴上不饶人，说：“这事我真不懂，不装傻。你能明说就明说，不能的话我不多问。”

    “好吧。”丁丁说：“我和汪凝只是很好的朋友，从小到现在、到将来都会是，不是疯说的那样。”

    格听了倒是松了气，可他的纯哥并不客气。

    “好朋友？好朋友在他走的时候无能为力？好朋友还任那疯继续害人？人都躲到几百里外的小城市去了，还要怎样！”张野咄咄人地反问。

    丁丁垂，没反驳，只是说：“你确实的比我好。两年了，我拿那疯没有办法。”

    人服的时候，张野总会跟着心，这大概是遗传老妈的基因。他反省自己刚刚的每一句话，都充满尖酸和刻薄。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张野说完带着格走了。

    丁丁很快跟了上来，“这些巷纵横错，我带你们去。”

    张野了声谢，丁丁觉得气氛缓和了些，说：“小时候我们家和汪凝家是邻居，所以从小就认识。他吧，在这里可能只我一个朋友……当然，我这个朋友不很称职。”

    这个人斯文又很有教养的样，张野倒不好意思了，“我这人就是心直快，你不用往心里去。”

    “没。”丁丁说：“我想说的是，他去你们那儿也不过一个月时间，能遇见你这么好的朋友，我真心替他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