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看什么？”

    江彧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拨开堆积的脏衣服。坐到了裘世焕旁，拢了拢敞开的衣襟。

    指意识夹了一支烟，手掌挡着风，拇指连了好几，打火机还是没着。

    裘世焕缩回，袖只了一半的指伸过去，替他着开关。

    江彧地瞧了对方一，适才凑上前，叼烟的嘴哆嗦着打了个寒噤。

    那簇小小的火苗在视网上摇曳，又是动又是燃熄。

    “猫猫。”

    “是什么样的猫？”

    江彧忍不住用拇指搔了搔鬓边的发丝。

    他想问的不是这个。明明不是这无关痛的问题。

    他想问裘世焕听见他和余三海的对话没有。

    可是说不。

    “有着三，只有一只耳朵。”裘世焕想了想，说，“看起来很瘦，一从楼上，到了空调机上，然后又往一楼了。”

    “你喜猫吗？”

    “不喜。准确来说，我不喜弱小的生。”裘世焕的语气非常平静，“任何随随便便就会被外杀死的生，我都不喜。”

    江彧连忙嘬了几烟。

    他迅速熄香烟，双手搁在大上握，不自在地上颠着。

    中指和无名指抹过嘴，江彧如坐针毡地站起，披好衣服，对着沙发掸了掸指尖的烟灰。

    “今天回家估计是来不及了。太爷，要不要先去吃排档？我知附近有一条街，天南地北的小吃都有。等吃饱喝足，我就带你去住宾馆，找时间把剩的画画完，好不好？”

    “宾馆啊，我是没什么意见。大叔上的钱够吗？”

    “够。”江彧连连，“够得很，你就敞开肚吃吧。”

    ***

    排档和宾馆就隔了一条街，甲壳虫暂时停在纺织厂的废旧车库里。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没铺好的石路，手拉着手被挤到了过。排档就是一条曲里拐弯的灯海，满锅油烟气蒸腾而起，大字招牌边的气都在连连颤动。

    “大叔，我们吃什么？”

    裘世焕被来来往往的人挤得无可去，不得不抱住了江彧的胳膊。

    “我看看啊。”江彧见裘世焕脚不稳，立把他拽到跟前，生怕被人挤散了，“太爷，挨我近，这里人多，一不小心钱包手机就给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