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杀害”，“协助隐瞒”，“保护？”以及，“合作”。

    【我没什么好和他说的。】

    “我问问看啊。”江彧转对着吃披萨的裘世焕说，“太爷，你那小票拿给我一。”

    小朋友叫了份外卖，一份12寸披萨，上边的芝士都鼓泡来了，拉成细丝的链覆着一层、香、青椒、洋葱和捣碎的荷兰芹。盒一打开，整块披萨香得满屋都没地脚；一份油蘑菇汤，油稠黏得勾起芡，熬成浅淡的粉黄。上面浮着几片菇。

    该死，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江彧画了一个大的圆圈。

    【地址给我。】

    休养了大概一周，期间也没发生什么事。除了吃吃睡睡就是日常的检查，江彧苦日过惯了，有些适应不来被人鞍前后伺候，浑就是说不的不舒坦。

    【‘我们’？那小兔崽也在你边？】

    到底怎么样，才能从那张诡计多端的嘴里，问到想要的东西。

    在图形中央，江彧重重写裘世焕的名字，这个名字又很快与自己串联起来。

    他用箭连接图形和瓦娜，并标注了一行小字“乔迎生”；金佑喆和图形之间又产生一个新的箭，旁注“不明原因的敌意”；然后是Dr.Z，与图形之间形成“指使，杀害”，再将一个箭指向自己名字；最后，图形与朱鹮科技构成特殊联系，“家”与“未知”。

    【他之前还想杀了我们！你忘了？】

    是“画”。

    “是是是，你们没什么好说的，那你到底能不能来接人？我这儿可是有两个关键证人呢。”

    他还特意问人要来一张废纸，跟着记忆里的数字写了一连串电话号码。江彧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哪个是余三海的手机号，只能一个个试探着拨过去。

    “大叔，接好咯。”

    这个与所有人都存在一条箭的小疯上，简直疑团重重，连一个有说服力的原因都找不。

    【不然还有谁会打这个电话？】老余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怎么回事。】

    戒指嵌的绿松石无意识磨蹭着嘴。江彧一气，皱了手里的纸张。

    江彧想吃又吃不到，整个人难受得不行。

    这幅画很可能通往另一个事件，也就是23区的律师事务所，那个叫久屋的男人。

    裘世焕用勺拨几薄荷叶，舀着一勺鲜汤就抿嘴里。

    大概试探到了第五个号码，那嘟嘟两声接通，他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

    老家伙简直一嘴火药味。

    一直都在被裘世焕牵着鼻走。

    现在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结果。

    几乎所有人之间的关系链都有因有果，唯独裘世焕——如果当时小朋友手不狠，Dr.Z恐怕会亲自来收拾自己。而施暴者留自己一条命的理由也很奇怪。

    【这话你也敢说？一个星期了，连你的影都没见着。我还以为你小也西去了，对了，你人在哪儿，安全吗？】

    “哟，料事如神啊。老余，你怎么知是我？”

    “那不是你对他开了一枪吗？”江彧笑着说，“你放心，只要你保持克制。小莉的事，一定能讨回一个公。”

    “哎呀，你就别对他这么大偏见了，人家好歹是自己人。都这世了，找着一个靠谱的自己人可不容易。”

    “暂时没什么大问题。老余，你能来接我们不？”

    【——你小去哪儿了？】

    **

    他实在耐不住，第二天一早胡诌了个理由，借走了陪夜护士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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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了问题。”江彧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这边找到新的证人了。怎么，你担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