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后视镜里的神冷可怖，甚至用上了命令的吻，“就在这里放我来。”

    “附近没有休息站，你知不知这样开门很危险？”

    “随他去吧。”余三海打了个双灯，将车靠在路边，“朱鹮科技的大少爷什么时候怕过这个？”

    裘世焕在一阵气急败坏的喇叭声中低推开车门，无论从什么角度，都难以分辨他五官的表。

    后方司机刹车及时，车正好碾过双黄线，被无人机拍了个正着。胎尖啸着险险从他前过，后面的车主也被吓了一大，一排歪七扭八的喇叭响得此起彼伏。

    余三海这辆牌大众逃也似地了匝，很快就把一团混的公路抛在了脑后。

    江彧摸了摸耳朵，倒不是为后那些不要命的喇叭。而是因为，在临走之前，裘世焕好像说了一句话。

    他说。

    “……有人会来接我。”

    第34章

    牌车没开一会，四个轱辘就一起停在了人烟稀少的自助加油机旁。

    这条路偏离国大概三公里，靠近旧时代遗址，所以相当偏僻，连小卖都无人收费。

    余三海推开车门，脸上的表一闪而过。

    “小江，借一步说话。”

    江彧不明所以地跟了去。

    “唉，老余，你是不是真的上年纪了，忘了我现在动弹不方便？”

    “有些话，旁人听不得。”

    老法医从上衣兜掏一卷捆起来的磁卡，小心翼翼推了接收。

    “你想说什么？”

    江彧看他一手拎起加油枪，意识又摸了摸放烟的衣兜。还没等东西拿来，他神一瞟，又瞥到了机上的禁烟标识，这才悻悻断了念。

    余三海低着了几个数字：“我问你，如果真的到了必须舍弃那少爷的一天，你能不犹豫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叉抱在前的手臂勒得更。

    江彧忍不住屈起拇指，反复挠着。

    余三海重重拍确认键，愤怒地低吼一声。

    “因为他车的时候，你他妈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一样。”

    “老余，你就为了这个？”江彧咬去嘴上的死，动了几，“别大惊小怪。他那时候毫无征兆说要车，可把我吓坏了。”

    “你喜他。”老法医定定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告诉我，你他妈是不是迷上他了？就为了那张脸，就为了一文钱都不值的‘漂亮’！你照照镜还不能满足吗？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我不知，老余。你问得太突然了。”

    “你绝不能这么肤浅，小江，我们的脑袋全都系在一绳上，风一都会掉来！”余三海吼得声嘶力竭，“我们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