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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范轻乐着实有些疑惑了，“再一次？再一次什么？”

    陈梓柠的手小巧致，指甲粉粉的，没有贴什么甲，看上去健健康康的。雪白的手腕上什么也没，但随着动作突的一腕骨已经很让范轻乐挪不开视线了。

    “嗯……那个，你还没回执单。”陈梓柠指了指自己手上抱着的东西。

    “没其他事，那我睡了。”范轻乐作势要趴。

    “范轻乐，那份家签字的回执单你还没。”穿着整洁校服的陈梓柠拿着已经收好的回执单杵在范轻乐的桌前。

    旁边的陈梓柠皱了皱眉，她本来选的是费时最少的那款酒，动作也很迅速。现在看来，想要把这个人快送走是不可能的了。

    陈梓柠地蹦几个字，“要什么酒？”

    “嗯。”陈梓柠把空着的那只手放回侧，补充，“就差你了。”

然觉比陈梓柠低了一截，但看她的反应却是更清楚了。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看着面前耳有泛红的陈梓柠，“什么事？”

    “可是……”

    “谢了。”范轻乐在桌里找自己连笔帽都丢了的笔递给陈梓柠，在陈梓柠伸手来拿的时候，她忍不住挠了陈梓柠的手心，“班，可别跟我学坏了。”

    “那涵还丰富。”范轻乐低看了桌面，她的手这些年保养得好，但早些年天天打键盘，留的茧就没消去过。这些旧茧倒让她想起些事来。

    “家签字那个？”范轻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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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的幽蓝的灯光闪过，和陈梓柠手中在调的酒的蓝几乎为一。范轻乐起了兴趣，“这酒有名字吗？”

    “我可以帮你签。”陈梓柠把那堆收好的回执单放，朝范轻乐伸手，“你给我支笔。”

    范轻乐说了名字后，看着女孩弯腰在她桌面上安静认真地模仿连笔字的签名，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一睡意也没了，心里的烦躁像退去的离她越来越远。

    范轻乐昨晚熬到四才睡，现在只想睡觉。听到声音，趴在桌面上的她把着的直接埋在两臂之间。

    陈梓柠迅速收回手没理她那句话，拿着笔想在回执单上签名，笔尖刚及纸面，“你家名字是什么？”

    “相遇吧，或者是叫重逢。”小跃了句话，“小……和我都是取名废。”

    连称呼都没有，范轻乐挑眉。

    像个玉雕的人，范轻乐轻扬了嘴角。

    “别动啊，小，你再动我连你都看不清了。”话音刚落，范轻乐就看到陈梓柠的耳垂染上一粉。也不知是不是光线带来的视觉错觉。但范轻乐也不想继续逗她了，她还记得这个小班最经不起逗。

    陈梓柠抬了，但目光没有及到范轻乐上就收了回去，“again。”

    “行嘞。”小跃见这会也没什么人过来，便放慢了动作。

    “没家，也要？”范轻乐在桌上翻翻找找，找那张边缘凹凸不平的还没签名的回执单，“签不了。”

    “我没想占你便宜。”陈梓柠皱眉。

    范轻乐有了丝被吵醒的怒意，大脑还不清醒的她只想让吵到她的东西安静来，伸手直接在陈梓柠落在她桌上的那只手的上面。

    肌肤相贴的那温直接让范轻乐的脑清醒了七八分。

    “看你心，随便来一杯。”范轻乐说完，对一直旁观的小跃说，“你也随便，我不急。”

    “范轻乐。”陈梓柠用指节敲了敲她的桌边。

    范轻乐不清楚这心思，她就微微抬，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认真打量陈梓柠调酒的动作。

    “……”陈梓柠不吭声，想不动声地移个位置。

    记忆有些久远了，范轻乐隐隐约约还记得那时候陈梓柠抱着收齐的回执单走之前还问了她句，“你的手上是茧吗？”

    “班是想当我爸还是当我妈？”范轻乐挑眉。

    她当时回答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