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了吧。”我说。他装作没有听见。

    第37章

    在这之后，我席了探的葬礼，在现场看见了那个曾经坐在他上的男孩，他还在啃着手指，另一只手被一个女人牵着，大概是他的母亲。她正在礼貌地啜泣，时不时用手帕拭一角。到场的人不多，可见大家对探并没有什么好，甚至他那些小混混跟班也没有来，我本来也不会来的。只是一想到能看到他躺棺材、棺材埋土里，就好像步骤完了一件事的最后一步，让我到很安心。

    葬礼结束之后是中午十一，准备离开的时候，西里安叫住了我。“我跟你一起走一段吧。”他说。我有想拒绝，不知怎么开。

    “这个位置很好，”西里安朝探墓地的方向歪了歪，“只是可能没有人会想来祭奠他。我听说他妹妹也受够他了。”我说这很遗憾。这之后没有任何新的话题，看就要沉默一路，我忍不住先开问：“你有什么事吗？”

    “有，”他说，“我想要探的尸。”

    我停脚步，转过看他——他是认真的。西里安站定在原地，似乎不明白我为何如此震惊，甚至摸烟来，叼在嘴上，低划火柴燃，了一：“你能去帮我到吗？”

    “这不可能，你疯了。”

    “为什么？”他朝旁边张望了一，“你反正都杀了他了。”

    西里安的表那么坦然，似乎并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荒谬之，而我的心却隐隐震颤。风刮来一阵的土腥气，也许就要雨了，也许清晨曾经过雨，我不知。似乎真有一印象：我曾告诉谁我杀了人，但我以为这是一个梦。不敢想象醒着的我会有这么蠢。

    “你在开玩笑。”我说。

    “不，是你亲跟我说的。”

    “我喝醉了就会说胡话，那不是真的。”

    他笑了一，指、中指并起，比了一个枪的手势，指尖抵在太上。“来吧，”他说，“三，二……”

    “够了！”我打断他，“你在威胁我吗？”

    “不，不是威胁，”他说，偏过吐烟雾，“嗯……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吗？不如就当作那个吧。”

    “你疯了。”我说，转就走，几乎也可以说是逃跑吧。这一次西里安没有跟上来，只是在后用他那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今晚会等你的。”

    我想，我和西里安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彻底疯了。在路上，我看见一个牵着狗的老人，也就是镇里那个灯人，每天晚上都提着工去一盏一盏地亮街灯，没有谁要求他这么，当然也没有谁好心告诉他那些没人住的房那儿恐怕不需要街灯。在后叫他的名字不会得到回应，只有面对面地朝他或者招手，他才会迟钝地回以一个生涩的微笑，似乎连表也一并忘记了。

    在路上我看见了苏珊。她叫住我，看得来话音刚落就有些后悔，但还是走了过来。听见跟鞋嗒嗒靠近的声音多少令我有些不自在。她一走近，我就迫不及待地歉，关于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的事，希望你不会到困扰；她立刻说她并不在意。不，这句话不是真的。然后她问起探的事，接着对自杀有一些看法，我没注意听。她似乎并不赞同牧师为自杀者主持葬礼。我把手袋，假装在掏什么东西，装作自己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