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置可否。

    “……我，”安迪说着，突然捂住脸哽咽起来，“好吧，我确实没有朋友。我只是想，万一哪天我有朋友的话，他们可以叫我安迪。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好像是一个朋友该有的那有蠢的名字。”

    “你哪儿来的朋友？”

    “……就比如，关在地室之类的。”我说。

    “噢，拜托，”我说，“如果放他走了，咱们俩就会变成可怜的那个了。”

经开了：“你可以叫我安迪。”

    “别忘了给我带一，就是……你知的。不然我发起疯来很不好看。”

    “还不是为了你呀。”我说。

    所以我们就敲定了把安迪留在西里安家里。

    安迪像鹌鹑一样缩成一团。我和西里安当着他的面商量起了把他放在哪儿的问题。虽然他和我比较熟悉，但我不能把他带回家，不然布彻尔会被吓着的。我没有说的是如果我把他带到我家可能杀了他的就不是我而是布彻尔。

    我不希望传染给他，想要把布彻尔推开，然而他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握住我的手腕。我又变得被动了，就像我们之前那样，说不上来这觉算好还是不好。

    “别人都说我忙起来以后变得有活力了一些。”

    布彻尔没有即刻回答，只是把我扶起来，将杯递过来，我就着服了阿司匹林。过了一会儿，他说：“是你最近忙得见不着人。”

    这话听得我有不是滋味。

    “没什么不好的事。”

    西里安一个人住在小农场里，在这个地方多放一个人好像也不成问题。

    “呃，”他犹豫了一会儿，“你是指什么方面？”

    “你还会来看我吗？”后，安迪小声问。

    “好吧。”我说。我有后悔一开始对他妥协了。

    后来西里安要留我一起吃晚饭我也拒绝了。我想回家去，不想再和安迪待在一起。然而到了夜里，安迪变得很焦虑，我离开的时候，觉有一飘忽的视线频频扫向我。

    “布彻尔，”我问，“你最近好像没那么亲近我了，是我的错觉吗？”

    “所以……嗯，在我们想好怎么理你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有一瞬间我从布彻尔里看到了怀疑的神，尽那一闪而过，我还是觉大受打击，不想再继续这个愚蠢的话题了。然而他这回又很快地把话接了去：“可是我觉得你最近很焦虑，苏伊。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不怎么说，我跟你比较熟悉。”

    “我这样对你，你还想见到我吗？”我问。

    “毫无疑问，我是发烧了。”我说。

    “好吧，明天见。”我说。

    “你不用对他太好，虽然我知你八成是会的，”私里，我对西里安说，“也许哪天我准备好了就会来杀了他。”

    我握住门把的手迟迟没有转去。

    这时西里安的目光已经很柔了。他看着安迪的神，就像一个母亲看着废小孩的无可奈何的神。我觉有不舒服，但是真的只有一而已。

    “这样听起来很可怜。”

    第二天我没能如约去西里安家，因为我病了。原本要带给安迪的那些粉末已经包好了放在床，然而我却动弹不得，像在中失温一样寒冷，而且止不住地打冷颤。我躺在床上，听见布彻尔开门来的声音，一玻璃杯轻轻放在床上。他伸手探了探我的温，过了一会儿，又把嘴贴在我的额上，它们很冷，燥且柔。

    “你觉得我最近看起来怎么样？”我问。

    安迪张地看了我一。直到西里安说：“一楼也有空房间。”才又松了一气。

    安迪听了吓坏了。西里安也言又止，看了我一，最后什么也没说。

    “实话跟你说，”我说，“我们本来是打算把你杀了，然后尸卖给外科医生。”

    “我的朋友们都叫我安迪。”

    “什么？”我说，“你不叫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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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