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笑起来，他很有意思。我经常跟他聊天，偶尔还分他酒喝，他也很喜喝酒。而且他说话总是那么大胆，在我回避的时候仍然追问，似乎一也不担心我会一怒之杀了他。

    离开警局当晚，我把枪放袋里，找到那人的住，发现他有一个孩。敲开门之后，他看见我，很是惊恐，但我已经我打消了杀他的念，还把上所有的钱都拿来给他，哭着歉说我不知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一瞬间，他似乎想说“没关系”，但大概最终还是不能轻易说原谅的话。最后他只是默默收了钱。“请不要来打扰我了，”他说，“我会搬走的。”

    我告诉他已经完全坦白了，包括我的婚姻，我的生活。尽它们支离破碎，不成逻辑，但我已经将一切都铺开了。

    “我指的是那些你对自己也回避了的事。”

    这一次对话显然不而散。我讨厌他这样说话，作为报复，那天晚饭时间我没有如约现。不过，在这之后，我开始不由自主地考

    “如果害怕你就能不杀我，我就害怕。”他说。

    “是没什么好，搞不好还会地狱的，”他说，“但是反正你很无聊。”

    “我不知这么有什么好的。”

    我真的不知我前后一共杀害了多少人，但我记得我最后一个，他是个诗人，也是个浪汉，他是那么多人里唯一一个真的自愿跟我来的，我用一个三明治就收买了他。这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家伙，尽发现自己一觉醒来被绑在地室里，也没有显太多惊慌，甚至很快接受了这个况。

    **

    “你他妈才很无聊呢。”

    终于，我等到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单汉，个不大，事很利索。他一开始也抱怨散发的怪味，先是从里面掏了廉价戒指，一团发，手帕，“你不能什么东西都往扔，你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吗？”他说，接着夹了一半腐烂的手指。他转过来，看见我的枪正指着他的。我请他帮我理净这些东西，工钱我会照付，还有小费；他反复调说自己会装作什么也不知。清理完后，我收起枪，把钱如数给他，送他门。他的手握上门把，这时，我摘早已松好的领带从后面勒住他的脖。

    我遇到过一个相最像西里安的人，但我不喜他算计的神。后来他果然逃跑了，还报了案，没多久，芝加哥的警察把我带走，控告我故意伤害和。笔录的时候我忍不住地发笑。我吗？我猥亵他？他没有职业，只是想敲诈我罢了，说不定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同恋。我看的坐在我对面的警员动摇了，他们试图绕开关于的讨论。关于那人上的伤，我想了想觉得可以承认，就这样，最后了一笔罚款我就顺利离开了。

    “被你说对了。我在这儿没有事。”

    “你有一些没有说来的事，”他说，“你总是翻来覆去讲那些你早就说过一千遍的事，那些随就能说来的都是没意义的。”

    **

    离开他的住，我用袖把泪净，走在街上，着晚风，觉奇地轻松，就像从教堂的祷告室走来一样。我知我不会改变的。遇见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会说：“愿意来我家喝一杯吗？”

会然大怒，说：“他妈的娘娘腔，你觉得我会讹你那钱？”附带一串脏话，这样的就不行。有一些人格比较温和，可惜有那当他们失踪了将第一时间报案的亲人。

    他说，并且建议我写来，比如从一件最不愿意回忆的事开始。

    如果的问题不解决，我就不能带新的人回家，每天只能和之前的安静朋友们同床共枕，结果连最近认识的一个也开始散发怪味。我试过给他洗澡，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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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害怕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