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山仍然是开车。

    这样也好。就这样吧。

    其中一个小朋友朝着李暮挥了挥手，喊：“李暮哥哥，我来给你拍照片！”

    两人先去了图瓦村的小学，在李暮去堂送时，宁悠从背包里掏拍立得，给空旷的路拍了一张照片。

    宁悠迫自己收起不该有的思绪，因为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简单的快乐，质朴的。

    照片上的两人谁都没有笑，只是脸凝重地靠在一起，像是在无声地抗议着时间的逝。

    宁悠从不觉得照相是一件严肃的事，但看着这些边境山区的小孩儿，他们很显然很珍惜这次照相的机会，就好像错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样。

    宁悠把拍立得给了另一个小朋友，并教他该怎么样使用。等小摄影师就位之后，旁的小朋友地抱住了宁悠的腰，就像之前宁悠看到过的，他们抱住李暮的那样。

    “不用张，笑起来。”

    两人只不过是陌生人，就像大多数萍相逢的陌生人一样，分别之后很可能一辈就不会再见。

    李暮走到宁悠旁，看了看几人手里的东西，问：“怎么，在玩拍立得吗？”

    “你留着吧。”李暮说着朝卡走去，“我不需要。”

    两个小朋友站到了校门边上，起膛，严阵以待地看着宁悠。

    如果不是意外捡到宁悠，李暮的生活也不会起任何波澜，他不需要多一个人的饭，也不需要大半夜开车送某个人去山的卫生间。

    他突然有些后悔，应该把山上的小木屋也拍来才对。

    李暮看了宁悠一，再次搂过他的肩膀，对小朋友说：“再拍一张。”

是一样。

    又拍了两张风景，宁悠的后响起了一稚的声音：“这是什么？”

    李暮开着车，分心瞥了宁悠伸过来的手，问：“为什么？”

    相纸“滋啦”一声从拍立得里推了来，李暮上前迈一步，想去看看成像效果，但宁悠却拉住他的胳膊，对那两个小朋友说：“再拍一张吧。”

    宁悠自觉地往李暮边靠了过去，而李暮看了看他，直接用手揽过了他的肩，就像两人是好朋友一样。

    转过去，后站着两个早到的学生。宁悠看了看手里的拍立得，说：“这个吗？这个叫拍立得。”

    “可以啊。”

    两个小朋友都跟宁悠拍了照片，这时李暮从堂那边走了过来。

    一辆卡行驶在无人的路上，明明车名叫猛禽，却开得比蜗还慢。

    宁悠指挥着两个小朋友摆姿势，给他们拍了好几张照。两个小朋友看着照片上的自己，互相打趣对方没有自己拍得好看。

    宁悠一言不发地看着手里宝贵的照片，半晌后，他把相片放背包里，捣鼓了一阵，接着又从背包里拿他的手帕，递给李暮：“这个送给你。”

    宁悠走过去看了看拍立得，没有相纸了。

    但这次对面的小摄影师久久没能快门键，无措地看着宁悠：“哥哥，拍不了了。”

    “好！”

    “不能打印别的照片，是你当场拍了，上就能拿到照片。”看着这两个小朋友好奇的样，宁悠又，“要给你们拍一张吗？”

    图瓦小学离塌方的地方有几公里的距离，现在时间才九半，两人没有必要赶着去。

    “哥哥，我可以和你拍一张吗？”其中一个小朋友看着宁悠问。

    拍立得只能定格某个瞬间，宁悠想把这个瞬间带走，却又想把这个瞬间留给李暮。

    两个小朋友拿着拍立得跑到几米开外，对李暮和宁悠说：“我们给你们拍！”

    真好，宁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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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可以打印照片吗？”两个学生好奇地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