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的对面，手里同样拿着半个饭团，面对奈奈的问话，步的神些微地飘忽了一。

    他没有对上笨女儿那还带着朦胧睡意的漆黑眸，扭开了脸，一边大吃着饭团，一边大声地回答：“今天去商店街、有侦探社的老顾客店里在促销活动！我们去买东西！”

    奈奈觉自己已经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语气毫无起伏地对步问：“去买零吗？”

    步没吱声，大大地咬着饭团，这让奈奈更加确信自己这是猜对了，今天又是去“充实”步的零库存的。

    虽然说家里的柜里已经到都是零了，但是步总是会找机会再买更多各各样的零回来，用的理由包括但不限于“这是新的味！”、“特典卡片还没集齐！”、“季限定的包装！”、“之前送的小玩坏掉了！”——总之只要他想买，理由挤挤总是能编得来的。

    以为步这次也是找理由去买零，奈奈十分大意地一边担心着这个月自家笨爸爸的工资，一边跟着步去了商店街。

    ——然而事实证明，作为一个未成年，她果然还是太过天真了。

    【大人都是骗。】

    上了小熊耳朵的发箍，站在了柜台的后面，奈奈麻木地重复着把结过账的零装纸袋里然后封的动作，面无表地在心里这么想到。

    和她一起被步带来了心的果戈里站在柜台的外，扬着披风，正在给拉着大人店里的小孩们变术。一群小孩围在果戈里的边发一阵阵的惊呼，于是更多的小孩被这边的动静引了过来。

    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奈奈包装起来的纸袋也越来越多，站在边上收银的老板满脸乐呵呵的，手麻利地飞速结着账，咧开的嘴就没合拢过。

    她的笨爸爸哪里去了呢？

    麻木地又折上了一个纸袋，再用钉咔嚓一钉好，奈奈板着一张小脸扪心自问，然后自问自答。

    噢，她的笨爸爸在店后，把她和果戈里卖给了老板，然后自己换上了吉祥的小熊玩偶，带着老板拿给他的试吃零跑了——那本来是应该由“吉祥小熊”分给顾客们试吃的试吃零，而不是给“吉祥小熊”本熊自己吃的试吃零。

    一波波的客人来了又走，直到临近午饭的，店里才稍微空闲了一些，围着卡通围裙的老板站在收银机边，看着今早半天的营业额，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了，招手就叫来了另一个店员，打发人去隔的餐馆买几份好的盒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