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跨去细看，就被前台拦住了去路。

    “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林泊川。”

    “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钱。”

    “钱先生，这边请。”前台把他带到会议室，替他拉开椅，“请问您想喝什么，茶、咖啡，还是果？”

    “不用，叫林泊川快过来。”

    “好的，请您稍等片刻。”

    钱扬打量着这间足以容纳三四十人的会议室，“嗤”了一声。

    他从小跟他爸在工地跑，自己工程也有些年了，这些开发商个个都看起来衣冠楚楚，实际都是金玉其外，后追着一堆债主。

    谈合作的时候豪言壮语，恨不能一掷千金。等结款的时候，个个开始装孙，不是手，就是再缓缓。成天跟这帮人打，钱扬这利格，别提多憋屈。

    要不是他爸年纪大了也不好，他才不来要账这苦差事，跟这帮虚与委蛇的家伙要钱，可把他给腻歪得够够的。

    很快前台把会议室的门推开，来人却不是林泊川。

    不等他说话，来人就客客气气伸手：“你好，林总正在和国资局吴局聊事，我叫臧白，是广川的副总。”

    钱扬打量他，直觉哪儿有不对劲，轻蔑：“副总？快两亿的欠款，你说话能事儿？”

    “当然，要不然我为什么来和你聊，耽误大家的时间。”

    臧白率先坐，伸手：“请坐。”拿过桌上的线，给前台拨了个电话，“去泡两杯咖啡来，一杯无糖。”

    钱扬刚想说他不喝咖啡，突然就看到了臧白的止咬圈，总算知哪儿不对劲了。

    “你是O？”

    “是。”臧白率直地看着钱扬，等着他的文。

    钱扬面变换，心里有一异样。

    倒不是对前这个漂亮的O产生了什么心思，而是他的暗恋多年的对象也正是个Omega。

    那话怎么说的，屋及乌吧，生活中碰到这属很少，每每碰到，都能让他想到他那位青梅竹，连带着那些陌生O都让他心生好。

    “钱先生介意和O谈生意？”臧白看着他，眯了眯。

    “这倒没有……我们也没什么生意好谈，我只是来要欠款的。”

    “相信林总也说了，欠款我们一定会一分不差地付给你。”臧白对他弯弯睛，“但在这之前聊聊也不过分吧。”

    似曾相识的觉，之前和林泊川聊的时候就是这觉，被他掌控着节奏，而自己一拳拳都打在棉上的觉。怎么他们公司全都是这号自己最不擅应付的人？

    “钱先生不用这么张，只是聊聊而已。”

    “别钱先生钱先生的，听着别扭。”那别好这时候已经消失无踪了。

    “那钱总呢？你家建筑公司名义上的老板还是你父亲，实际都是你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