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循循善诱：“正好把你这帮人带到锦川来，第一笔钱先给他们发去。能拿到一笔现钱，怎么都好说，是不是？”

    臧白示意：“拿两个安全帽过来。”

    “这次不会烂尾，项目和款项都会在规定时间完成。”

    门卫劝：“里边被车轧得七八糟的，不好。”

    “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钱扬不知为什么有些烦躁起来，不由得生一自己欺负了对方的错觉。

    走到大门，看门的看见臧白，声喊：“臧总好。”

    它等着被修补、被盖上楼和商场、被铺上地砖和上整齐的绿植，它等着成为茶城新的楼王。

    “你……”钱扬眉挤在一起。

    “钱工，这是我们思熟虑之后，找到的唯一一个双赢方案，并没有想占你的便宜。”臧白话说得真诚，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接着他笑了笑，“既然钱工不想走，那我让小刘给你收拾一个房间，反正这边位置宽敞。”

    臧白转看他：“为什么？即使这次再烂尾，款项都是预付的，最起码不会像上次那样欠你工程款，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拒绝？”

    钱扬沉了脸：“不用了，我说过我家不会接这个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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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帽给钱工一个。”

    “一期还是三栋楼，不过不能再原址上了，在这一块。”说着他手在空中画了个弧形，“一会儿我带你去看设计图。”

    到了工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所有工地一样石堆积，因为这边的几栋废弃楼房被拆，建筑垃圾堆得更多一些。运垃圾的大卡车轰隆隆从被连续的雨天浇得松的泥上碾过，把整个工地都碾成了泥横的烂泥地。

    “…………”片刻愣怔，钱扬瞪圆睛，“双赢？谁不知茶城的工程队就没人愿意接你们这个项目，谁接谁倒霉，烂尾就几年活儿白。我家还被害得不够惨？”

    “你知这个楼盘当初为什么成了烂尾盘？”

    他最厌烦被人抓到肋，但好差不差，这个姓臧的说得一字不差，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地过来要这笔欠款了。谁不知这笔钱欠了这么久，不是那么好要的。

    “臧总，我看你还是别折腾了吧。回把你给摔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臧白一脚浅一脚，率先了工地。

    靠，他还真是看错了人。

    钱扬指着臧白的鼻：“你们怎么说话不算话，林泊川说了一星期后给我答复，就是这么个答复？你要今天不给我个说法， 我就不走了。”

    这话让人无法反驳，臧白心里“啧”了一声。

    臧白有难堪，没说话，费力往里走。

    “那您慢。”

    臧白突然站起来：“也不是今天就要你决定，可以回家慢慢想，也和你家老爷商量商量。”

    一望去，所有疯的植都被清除了，整块工地光秃秃的，像是江边的一块烂疮疤。

    钱扬跟在他后皱眉。看得来这细的O也是个生惯养的，恐怕没怎么来过这地方。刚看他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到了这地方就全了馅。

    果然只讲利益还不能够打动人啊，接着他话锋一转：“但至少我们的方案，无论哪一个都能让你很快拿到一笔钱。

    “你去看看就知了。”

    撒泼打那招钱扬确实不会，到了目前这个地步，也算是有展，他拿了材料，准备先回家再想个对策。又被臧白拦了：“钱工要是不忙的话，跟我去看看工地怎么样？”

    终于到了那堆被拆的废石堆边，臧白指着前面说：“这些东西一周就能全清理完毕，工程队一周后就可以驻开工了。

    “十年前这个项目谁能想到它烂尾？都不是今天才这行，别自欺欺人。”

白仰起：“不承包工程也可以，那就等两年后。”

    “我天天都在工地，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怀海那个项目被拖了不少工程款吧，继续就要继续往里垫钱，不，你又怎么跟手那帮工人代，活一停，就该给大家结薪不是吗？”

    没等臧白回答，钱扬：“当年林广善去世，林家没有第一时间公布，悄悄拿着债权书把这个项目所有资金搜刮一空。没有给任何一个购房人、工程队、材料供应商留一条活路。我爸为了这笔款，起早贪黑玩命了五年，才五十多岁累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