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微微抬，看着台外面湛蓝的天空，久久呼着。用撑衣杆把白衬衫挂上晾衣架后，他开:“那你说说吧，你觉得季岳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声音经过久的沉默变得有些奇怪。

    “嗯……我觉得?”孟饶倒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他老老实实承认:“不瞒你说，虽然我爸生意和季叔叔一直有合作，但我其实和季岳不太熟，我成绩跟他差老大一截，老是没机会呆一块。”

    “不过，距离更能产生嘛。”孟饶脸上那男生对崇拜之人特有的笑容。“你只要见过他，你就知他是个多掰的人。”

    “他得好，成绩好，这就不提了，他的脾气还奇的好，觉就没跟人红过脸，和季叔叔一样，温文尔雅的范儿……”

    “没错，他很好。”季丛笑了。

    笑起来的时候，他的尾轻轻上挑，很容易就能带上烈的挑衅。

    “而我是个非常非常坏的人，他有多好，我就有多坏。”季丛说。“坏人天生讨厌好人，诋毁好人，和好人不对付，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所以你最好把我和他分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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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重冒终于好转了……

    ## 03

    次日，是个难得的晴天。

    那一天，就算在朗的秋季里，也算是极好的。有风，有日光，有很合适的温度。唱完国歌后，由二数学教研组对暑期竞赛况了整汇报，并代表差的校对一新生表示烈迎。

    早晨九，教学楼旁的大广场上，学生们班级整齐地站成一列列，他们上都穿着洁白的衬衫，看上去很神。

    教导主任站在最前面的阶梯上，居临地审阅了一遍，非常满意：“不错，我就说让他们拿回去就洗掉，洗掉就晒掉，晒就穿上，你看，这多好！”

    此时如果细看的话，其实能够发现学生或是看着地面，或是看着前面人的后背，脸上大多挂着一放空的表，这说明他们并没有认真聆听每周冗的例行发言。如果此时后排的班主任随意走到一位同学边，拍拍他的肩膀，对方一定会回以如梦初醒的神，因为他上一秒还在对周末看的小说复盘。

    教研组结束总结，接着了简单的过场：“同学们，不知不觉又到金秋九月，这也意味着我们又要迎接教师节的到来了。面请一（2）班檀玄同学发表国旗讲话。”

    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季丛的脑海里电光火石地迸裂开来，但这只是极微小的一火星，飞快溜走了，他本来不及抓住。

    而四周也如同石跌面般，学生群中响起一阵细微的嗡响，并不断扩散开去。伴随而来的是比嗡响更烈的掌声。

    季丛前面是孟饶，这家伙迫不及待地转过来：“我天爷，看来他们是真找不到人了，拉壮丁拉到檀玄上来了！”

    “tan xuan？”季丛迟疑。

    “啊。”孟饶用力鼓着掌，伸了脖往前左右张顾，“可他到底为什么会愿意来啊。”

    季丛看了看四周：“他很有名吗？”

    “当然啊!他和季岳一样……”说到一半，孟饶听到上边拍话筒的声音，于是赶闭了嘴，“先瞧着，咱先瞧着。”

    于是季丛随着边的人，向旗台上望去。

    远远的，他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沿着台阶走上国旗台，从教研组手里接过话筒，接着转面向学生。在台阶上还看不来，站在教研组边时，他挑的个就一被衬托来了。

    晨光打在他的脸上，一片耀的白。

    季丛忽的一怔：这是报那天，站在教室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