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打量了他一会，摸着：“他不会是你上次打电话碰到的熟人吧？”

    季丛和他对视半晌，转拿起书包，疾步走向门外：“我走了。”

    老爹朝他摆手，呵呵笑：“行，早去早回啊。山里常雨，给我注意——”

    了废品回收中心，沿着路走上三百米，就到了地铁站。季丛随着人群一起涌站，安检，然后是电梯，排队，上车。

    2号线经过屏市最繁华的地带，早峰也最为拥堵。今天是周末，车厢里还有些位置。

    季丛检查了一包里的东西，确定必需品都带了。，宿舍钥匙，校园卡，还有两顿饭的面包。

    “迎您乘坐轨通2号线，本次列车终站云照山。一站惠和路，此站可到达云照中学。请为需要帮助的乘客让个坐。”

    报站的女声机械标准，徘徊在季丛耳边，使他有些恍惚。

    他朝窗外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学校的场和树木，掩映在楼大厦之间。列车行驶得飞快，一眨，学校的影就过去了。

    云照中学和云照山都在市中心，中间只隔着两站。

    接近山脚的时候，他终于看见最面一排依山而建的老居民区。平均五层的矩形楼房，白漆剥落的泥墙，蓝褐各不相同的窗，茂盛的植被，新旧不一的柏油路，五彩斑斓的广告招牌：阿香理发，东北面馆，外贸服装……

    的确很陈旧。

    他慢慢了笑容。

    但……好像还不错。

    云照山脚专门开辟了一个停车场，里面停满了各私家车和大。

    背后有辆蓝的公车刚刚停靠在站，一个女老师举着小旗，带着一群孩挨个上车，看起来像在游。孩们每人上都着黄的小圆帽，青无限，笑声一片。

    季丛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老爹说的人，那是个黝黑的中年汉，看到他有惊讶：“中生啊？”

    “嗯。”

    “这么小就来活。”

    “没办法，”季丛淡淡说，“我需要钱。”

    汉笑了笑，把一个泡沫塑料盒递给他：“怕丢人吗？”

    “要钱就不要脸面。”

    “好，”汉指了指盒，“虽然这冰便宜，但薄利多销，赶上周末，一天也能赚个百八十块的。”

    八钟的太渐渐从山后面升起来，整座山的山都浸泡在缭绕的云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