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在白床帘背后，影影绰绰的，而，但随着帘的飘动而有些变型。

    季丛看着地面，问：“……你看到了吗？”

    “嗯。”

    “我是说，全的，所有的。”

    “我听到你的声音，没有听清楚，”檀玄解释，“你和他们在说话。”

    “你有告诉别人吗？”

    “没有。”檀玄摇。

    “不许告诉别人。”季丛压低声音威胁。

    “嗯。”

    “把你听见的也都忘记。”

    “……嗯。”

    “还有，我们就到此为止，和我沾上，没什么好事。”说完，季丛有些别扭地补了一句，“今天，对不起了。”

    檀玄伸手将帘拉开。

    “别拉开！”

    檀玄的手停住。帘只被拉到一半，他一半的脸庞显现来。檀玄的睛很黑，黑的没有任何杂质，无论看向谁，都显得认真而诚恳。

    “季丛，你好。请你不要生我的气。”他说，“我……想与你认识，可以吗？”

    ## 13

    清晨，废品回收站里沐浴着朝的光辉，外面路上洒车的音乐声，预告着新的一天在此开始。

    “最近市区里暂时不得空。”老爹吃了油条，舒服得眯起了睛，“今天可能你得跑跑了。”

    “来回一天能结束吗？”季丛问。

    “这当然，你晚自习肯定赶得回去。”

    “那我没问题。”

    “快!”老爹哈哈一笑，“你现在去云照山，山脚有人带你。”

    “山里？”

    “那里香火兴盛啊，能的活一堆，”老爹说，“你还没成年，我总不可能让你抬轿的脚夫。赶上周末，这卖卖东西，一天也赚得不少。”

    季丛：“上次我托你办的事，得怎么样了？”

    “我哪里可能忘记，”老爹呼噜呼噜喝豆浆，“左右没遇着合适的，碰巧我以前有个朋友留房，多少年没人住了，留给你了。”

    “你朋友他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