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同学们，可以起来了。”

    季丛听见老师的声音，只能和其他学生一起上浮，周围都是涌动的人，游泳馆里又很嘈杂，于是他不能再看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了。

    更衣室空间有限，老师取了刚才集合的教训，让五个班级错峰课。因为育课整队，所以直到这时孟饶才和季丛说上话。

    “游泳比我想得还有意思，这比排球好玩多了。”孟饶兴奋，“你呢，觉得咋样？”

    “还行。”季丛说，“如果能多学会一样本事，那也好的。”

    他们刚从里，捡起短袖上，发都漉漉的，打算去换衣服。

    走着走着，孟饶了鼻：“你上什么味？”

    “什么什么味？”季丛莫名其妙。

    “嗯……有像庙里的味……”孟饶努力思索。

    季丛一怔，慢慢握起衣领闻了闻。

    上除了泳池的消毒味，还有一很淡很淡的檀香，它的存在很隐晦，仿佛为了不打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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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这章写得开心的

    ## 16

    之后又到了期中考试。

    这次的考试和隔市联考，题目普遍偏难，不过云照的成绩总还是很优异。

    考试结束后，照老规矩，全年级行大扫除，搬回摆在走廊里的桌椅，净黑板的监考字迹，摘掉用以遮挡四面墙装饰的白纸，以及撕除桌面上贴的考生座位信息。

    对于中生来说，大扫除不仅仅是清理卫生，更像是一集的放松和娱乐活动，他们在四十分钟活动四肢，追逐打闹，嬉戏畅谈，这是他们拥有的珍贵的私有时间。

    季丛那一排的男生到搬课桌，这是项力气活，工程量又大，他们一直在走廊和教室凌的过间来回穿梭。

    孟饶跟在季丛后面，唉声叹气：“如果不用学习就好了，哪怕天天大扫除，我也乐意啊。”每次考完试，他都这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我们这个年纪，不好好学习，还能什么？”季丛淡淡。

    “是，是。”孟饶敷衍，“考完你打不打算去哪儿放松放松？”

    “我上晚自习。”

    “你每次考得都那么前，没必要老是这么拼吧。”孟饶抱怨。

    “……还不够，”季丛喃喃，“还不够。”

    “难除了学习和打工，你生活里就没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