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没理他，自己把又一张桌搬教室。

    等歌放完后，喇叭里传来两声轻拍话筒的声音，接着是一个衰老的，但很温柔的女声：“同学们，午好，今天是五月二十号，最温度二十九度，天气晴转多云。”

    这声音季丛很熟悉，是音乐老师楚月的声音。

    之前他听孟饶说过，楚月自从在云照中学任职，就在设法改革文娱项目，广播站的投票就是其中一项。所谓投票，就是把课间乐曲目从万年不变的铃声，变为学生自由投票选。

    这个提案最初受到教导主任的烈反对，也许他们该佩服楚月的转圜手段，经过一些波折，最终广播站的改革还是实行了。

    但是季丛对此一都不兴趣，他也没力关注这东西。

    “今天是期中考试结束的第一天，同学们清扫卫生很辛苦，所以之前投票的结果，今天行随机采访的节目，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放松和愉快。”

    教室里的同学们听了，不由自主地发了呼声。

    你很难想象这个衰老的声音背后，还存在着一颗依旧年轻的心，而它所带来的各奇妙的想法，跃过中年人的保守世故，在少年人中获得了忠诚的拥趸。

    “孟饶，你卡在门什么？其他人都不去了。”沈映手里拿着黑板，皱眉。

    “咳，我这不就和同学聊聊天嘛。”

    “聊天，”沈映摇，“全班的话加起来也没你的多。”

    她没再和他计较，看到几个空闲的男生在聊天，走过去说：“我们班的那盆吊兰还在天台，你们来个人去把它拿来，不然太要晒坏了。”

    那几个男生面面相觑，还没等她话说完，接连说：“我有事!”

    “我要扫地!”

    沈映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跑得慢的男生，对方脆坦白：“我不。”随后用力挣脱钳制，嬉笑着溜走了。

    其他同学们手里都有活在，同时聚会神听着广播里的声音。他们究竟有没有看见这一幕呢，它就发生在讲台前面，很惹，可所有人都奇一致地选择了忽视。

    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沈映独自站着，她的尾还是束着，但背影却显得有些难堪。

    不得人心的领袖，永远是在孤军奋战，且自我动。

    季丛走上来：“我去吧。”

    沈映一愣，随即：“麻烦你了。盆就就在箱旁边。”

    “知了。”

    “放心，剩的桌我会让孟饶搬完。”她随意拨了拨尾，很快到其他的工作，刚才一瞬的难堪，仿佛只是错觉。

    于是季丛穿梭过还没摆放整齐的桌椅间，从门走去。

    外面的走廊和教室里一样，还没有收拾整洁，地面漉漉的，歪歪扭扭堆着一些桌椅。男生拿着扫帚在追逐打闹，而女生则靠在栏杆上聊天。

    “这位同学，打扰一，有空吗？”广播里，楚月笑着问。